事,在御书房向魏宣帝陈情?了一番。
他垂下眼帘,扫过流了一地的汤药,“避子汤伤身?”
两个婢子面面相觑,心知?她们方才的话果然被少将军尽数听去。
其中一个婢子大着胆子回?禀:“回?少将军,避子汤确是?伤身的,女子喝多了往后极易不能有孕……”
殷乐漪年?岁尚幼,过了昨日生辰也不过十七芳华,连初尝情?事都是?半知?半解,全靠着陆乩野一手?引导,她又怎会知?晓避子汤伤身。
而陆乩野虽长她三岁,但他从?少年?时期不是?在苦读科考,便?是?在战场上?运筹帷幄,对女子闺中辛秘之事知?之甚少,更?不知?这避子汤背后的损毒。
他心思稍动,瞥过两个跪在地上?的婢子,“将你们的嘴都管严实了,若往后再让我?知?晓你们在背后议论是?非,便?发卖了赶出去。”
“多谢少将军,奴婢们往后再也不敢多说半个字……”
另一个婢子连忙收拾地下残片,“少夫人在还屋内等着奴婢们,奴婢二人即刻便?去重新熬一碗来。”
“重新端一碗她喜欢的吃食来。”陆乩野语气冷淡,不容置喙,“往后谁也不准再给她熬避子汤。”
“是?……”
吩咐完婢子,陆乩野才步入殷乐漪的院中,见她的屋门半掩,便?轻车熟路的径直走进去,挑开珠帘,穿过屏风,果然见她还在沉睡。
陆乩野不自觉放轻脚步,在殷乐漪床边坐下。
她睡相极佳,姿态端庄规矩的很,只是?眉眼却轻轻蹙着,像是?梦魇了,睡得很不安稳。
陆乩野探手?抚了抚她眉心,将她唤醒:“殷姮。”
殷乐漪睁开沉重的眼帘,朦胧中看清陆乩野的脸庞,什么睡意都瞬间消散无影。
“……陆少将军,你回?来了?”
正这时,两个婢子折返回?来,将手?中的东西放到床边的案几上?,规矩的退下。
殷乐漪避子的事情?陆乩野是?知?晓的,她并不避讳他,端起案几上?的碗执起勺正要喝下,却发现碗里的汤药被换成了荔枝燕窝羹。
“我?的汤药怎么被换成甜羹了……”
殷乐漪正要唤婢子进来问清缘由,手?中的碗便?被面前的少年?端走。
“是?我?吩咐的。”陆乩野舀了一勺荔枝燕窝羹喂到殷乐漪唇边,“往后你都不准再喝避子汤了。”
殷乐漪偏头躲开他的喂食,不解道:“为何??你分明允过我?喝的,为何?又要出尔反尔?”
没有那碗避子汤她便?极有可能怀上?陆乩野的孩子,她不敢想象到时候她大着孕肚,如何?从?陆乩野的手?中逃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