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对面坐着的,可是祖国的花骨朵,如此畅所欲言,真不怕给花骨朵施错肥,结出意想不到的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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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好,我叫江小海。我们在海豚湾恋人见过,我给沈一送意式马天尼的时候。”江小海热情不减,转头问李山河,“你叫什么名字呀?”

李山河尚未完全清醒,他双眼发木,只知道盯着江小海看,都忘了回答问题要用嘴。

“他叫李山河。”沈一赶紧给李山河一个肘击,顺带替他补上迟来的礼节。

“啊?对,我叫李山河。”李山河仿佛第一次认识他的名字,说到这三个字的时候,还有点磕绊。

只是错过了最佳时机,他不好追问江小海口中的喜欢指什么,而且对方如此坦然,反衬得他想入非非了。

不过还好可以在沈一身上讨回来:“就只是李山河?人家小海还说妹妹是他最好的朋友,我呢,我是你的谁?”

你是我这辈子最大的报应。

沈一在心里默默补充完这句话,看也没看他一眼,招呼江小海和毛舜章吃饭,给他们添水夹菜。

李山河就是闹一闹他,说完就收,没有成为别人眼中奇观的欲望,拿起筷子开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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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点的是清汤锅底,主要靠葱姜蒜提味,再辅助蘸碟,增添风味。

李山河一碗麻酱,一碗小米辣端上桌,落座时,瞥见对面空荡荡的桌面,就两碗白花花的米饭。

“好了,小海儿,妹妹,我和沈一完事儿了,你俩去吧。”

火锅局的蘸碟向来是轮流着去打,李山河回来坐下,对面两人却连屁股都没挪一下,虽然疑惑,但还是好心提醒。

“我们不吃那个。”似乎不清楚蘸碟怎么说,江小海用手指着回答。

“What?!”李山河眼睛瞬间瞪得像铜铃,比听见江小海说沈一是他喜欢的人还要惊愕,“出家人?”

江小海和毛舜章像被按了静止键一般,两对乌溜溜的黑眼珠一瞬不瞬地盯着他。

沈一额角青筋暴起,直接用汤匙舀了一瓢葱姜蒜,一股脑倒进李山河的小米辣蘸碟里,低声呵斥:“吃都堵不上你的嘴。”

李山河反应过来,是他想岔了,不碰油水而已,又不是不碰荤腥,算哪门子出家人。

他嘿嘿地赔着笑,熟练地替自己解围:“口味清淡好,清淡点健康。”

纵使内心深处有千万个不理解,李山河还是强忍住好奇,不去细究江小海和毛舜章口味形成的历程。

如此猎奇,想想就不会简单。

“说起来,”李山河将蘸碟里的葱姜蒜夹出来,嘴吃不上,就忙着说,“沈一的口味也很清淡,我是油盐酱醋,有什么加什么,他光撒点盐就够了。”

光撒点盐有点夸张了,但比起李山河满满两大碗,香菜葱花还掉了些在桌上,沈一的蘸碟就一点辣椒、盐和酱油,简单到似乎能尝点味就行了。

这些话就是闲暇时刻,唠的点闲嗑,听过也就过去了,但落在有心人耳朵里,偏偏听出了别样的深意。

口味都偏清淡,以后应该不会为了吃什么而产生矛盾。

沈一揉了揉有些发痒的耳朵。

他的心也痒,但挠不了,还不好挠,只能以此聊以慰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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汤锅慢慢见底,解决了饥饿感,他们进食的动作渐渐缓了下来。

饭足后,江小海晕了会儿碳水,像是才想起还有沈一这号人,眼神发懵地问他:“对了,沈一,你驾照学得怎么样了?”

那日家中一别,到今天刚好过去了半个月,期间江小海再没见过沈一。

两人虽然互加了好友,但江小海目前还是个手机小白,不习惯用手机交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