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一……”江小海精虫下脑,后知后觉氛围不对,他出现在沈一面前,也只敢站在离他最远的地方,没有进门那刻饿狼扑食的气势了。
“我是不是又做错了……”
一点声响,唤回了沈一游离在外的神思,他花了点时间,才明白江小海说了什么。
多新鲜,还知道自己做错了。之后就是还知道自己做错了,也不算无可救药。
“你……”沈一吐出了一个字,接着是一声叹息,刚才发生的事,实在太超出他的理解了。
在他到长不短的十八岁里,不仅是第一次遭遇这种事,还是一件他认知范围里的事情,这种理智中存在,感情上不接受,搅得他头昏脑胀。
他舔了下嘴唇,仿佛刚才江小海长舌直驱,亦或者为了组织语言,耗尽了他的脑细胞和唾沫,顿时觉得口干舌燥。
直觉应该说点什么,但又不知道要怎么说。
“对不起,沈一。”江小海双手交握,垂在身前,态度良好地对沈一道歉。
沈一满肚子的话,顷刻间在胃里消化干净。他下意识叮嘱一句“下次别这样了”,又觉得不对,同时,脑海中很快反应出哪里不对:还有下次!
明明这次他都不想有的。
想到这儿,沈一不可避免地回忆起痛失初吻的场景。不得不说,尽管他情感上过不去,但生理上并不是完全不能接受。
都是十八岁,江小海吻技怎么厉害那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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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歉也道了,”沈一冷静下来,可以心平气和地询问缘由了,“说说,为什么那么做?”
江小海却执拗道:“那你原谅我了吗?”
“你先回答我,我再决定。”
“好吧。”江小海后退一步,解释之前小声先嘀咕了几句,“毛毛说过,做错了事要说对不起,但原不原谅是对方的事情。”
沈一没有问他毛毛是谁,左右跟酒保大哥差不多,不过话倒说得在理。
“你不跟我去开房,说要跟我回家,我以为你是想在家里跟我□□。”
什么毛毛、酒保大哥,已经不重要了,沈一再度被江小海的直白吓得目瞪口呆。
他惊讶道:“你是怎么把这两件事联系起来的!”
江小海也让他吓到了,说话都有些结巴:“就……就是之前,他们都是这么做的,一……一进门就吃我嘴巴,还脱我衣服。”
“他们?”
江小海慢慢阐述“他们”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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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小海是一个多月前来到海豚湾恋人,最近他都住在附近,差不多每周会去个一二三次。
他长得好看,气质稀缺,想要搭讪他的人不少,但他目标明确,来酒吧就是为了跟别人做那种事。
虽然他次次都能约上,但一到酒店,裤子一脱,那根不容忽视的东西吓跑了每一个人,到现在,江小海目的始终没有达成,还是清清白白小处男一个。
怪不得那会儿看犯人似的看着他,原来是怕他也被吓跑了,沈一腹诽道。
“沈一,你知道吗,听见你要来我家的时候,我很开心。之前开房,我工资都要花完了,差点就要吃不起饭了。”
说着,他还像模像样地叹了口气,好似正在为养家糊口而烦恼。
沈一却听得额角青筋凸起,他有太多问题,但只能一条一条问:“你是说,你和别人去酒店,都是你花钱?”
“不全是,第一次、第五次是她们付的钱,第二次、第三次、第四次和第六次是……”江小海思索一会儿,才肯定道,“AA,对,他们说的是AA。”
“第七次就不是了。”说到这儿,江小海又愁苦道,“那一次我付了全部房费,因为那个人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