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夜,云舒舒好不容易又短暂的清醒过来。

她又开始吵闹着要见他,男人无奈之下,只能将她抱入怀中。

“舒舒,你看看我。你也爱过我不是么……”

“舒舒,我错了,我后悔了,为什么我当初要拒绝你,你本来就应该是我的啊……”

男人抱着云舒舒,哭得像一个孩子。

然而,云舒舒却对他的拥抱恶心至极,更讨厌他说那些以前的事。

此刻,她只希望能摆脱他的怀抱。

她不知从哪来的勇气,冲动的拔下头上的发钗,狠狠的扎在他的身上。

她像疯了一样,一下一下狠狠的扎在男人的身上!

他没有闪躲,就这样咬着牙任她泄愤,任她伤害自己。

云舒舒惊恐地看着眼前的一幕,温热的血液如雨点般喷洒在她的脸上,腥味瞬间弥漫在空气中。

她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落在男人的脸上,只见他的脸色惨白如纸,原本英俊的面容此刻被痛苦扭曲。

他白色的长衫在鲜血的浸染下,渐渐染成了触目惊心的红色,仿佛一朵盛开在他身上的血色花朵。

他的身体摇摇欲坠!

云舒舒呆呆地望着他眼前的血人,她的脑海一片空白,好像忘记了发生了什么。

过了好久,云舒舒才回过神来。

“啊”

云舒舒的尖叫声在空气中回荡,她的脸色苍白如纸,眼中充满了恐惧。

她的手颤抖着,原本紧握的钗子也因惊吓而跌落,发出清脆的响声。

他紧紧地抱住她,轻声安慰道:“舒舒,别怕,我不疼,你扎吧!”

他的声音虚弱而坚定,试图让舒舒平静下来。

云舒舒的身体还在微微颤抖,被他抱在胸口,他感受着她的不安。

男人温柔地抚摸着她的头发,试图让她平静下来。

他低沉的声音说道:“没事的,舒舒想我死,我便死……”

他像哄小孩子一样的安抚着她,她的呼吸逐渐平稳下来,她的眼神也渐渐恢复了清明。

没过一会儿,云舒舒又昏迷了过去。

就在这时,房门敲响了,是展杨。

杨见到镇南王一身是血,刚要唤了大夫为他包扎,却被制止住了。

“王爷,您的伤?”展杨关切地问道。

他摇了摇手,“无碍,不必叫大夫了!”

此刻已经是夜深,展杨这个时间来找他,他知道一定是出了事,展杨在他耳边低声说了几句话。

男人却悲凉的笑了,吩咐道:“简单收拾一下,今夜启程!”

临走前,他在桌上留下了一封信和离书。

他抱着云舒舒,悄然离开了王府,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他只调用了几十名精兵,一路向北而去。

马车里垫了厚厚的软垫,他虚弱的靠着马车一侧,他怕云舒舒颠簸不舒服,一路抱着时而昏迷,时而清醒的云舒舒。

云舒舒靠在男人胸前,一脸虚弱疲惫的昏睡着。

而镇南王更是好不到哪里去,他的身上被云舒舒狠狠的扎了十几下,伤口早已血肉模糊,受伤却没有处理。

他就这样耗着自己的精血!

就这样男人带着云舒舒赶了几日的路,从南边到北边,天气越来越冷。

马车外面白雪皑皑,寒风刺骨。

他为云舒舒换上了保暖的皮草,还在马车里加了炭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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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鸿和在陵城耽误了很长时间,原本应该在短短几天内完成的事务,却被拖延了许久。

各种麻烦事像潮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