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蠢货就是蠢货!凌霄师哥再喜欢她,她也无非是个蠢货!”
凌菲弯下身又倒了一盆水,起身对着年蓉蓉笑说,
“嗨,美女,看这儿!”
年蓉蓉寻声转脸。
“哗!”
一大盆水从头浇到脚,笑音轧然而止!
年蓉蓉张着嘴儿怔在了那儿,脑袋上水冲下来,香粉糊成一片,衣衫尽湿,窘迫之极。
凌菲仍旧笑的憨厚,
“嘴不干净就洗一洗,洗洗更健康,不健康就多洗几遍!”
讲完把水桶中的水都倒在盆中,见有人围上来,偏头望着她们用心道,
“你们也要洗?”
诸人刹那间又退下。
“砰!”
凌菲把水桶扔进了井中,端着水盆头也不回的走人了。
……
树荫憧憧,花枝掩映,花季少女的背影已逐渐远去,诸人怔怔的望着,居然觉的那身影如换了一个人般。
“褚珑死在房中,傻珰她住的那房中莫非中了邪?”
不知是哪位诺诺的讲了句,立马传来一片惊呼。
简单洗漱了下,在小珰的破包裹了翻了半日勉强找出件干爽的衣裳换上,及腰的秀发披散着,凌菲不会盘发,只把秀发在后边编了个麻花儿辫。
拾掇妥当,凌菲再一回拿起明镜。
因先前过于恐怖,本没抱太大的希冀,因此这一回居然有一些惊艳。
秀发乌黑,肌肤白净,脸蛋水灵,不错!
丹口粉唇,鼻管小巧,鼻翼挺直,不错!
眼大而黑,眉头不是虞琳金珞那类柳叶细眉,却亦不是粗黑浓郁,倒有些契合前一生的审美,为她本就过于精美娟秀的脸蛋增添了二分英气。
无可挑剔!
第7章 好女儿可以卖个好价钱
凌菲非常欣慰,看脸,不止是对前一生而言,任何一个朝代,对于一个女子,样貌全都是最为关键的。
想来,秋凌霄对一个蠢货另眼相待,无非是由于这张脸罢了。
此刻接近后山的玉瑚斋花厅中,金楼幽静,檀香袅袅。
已值早秋,一只姣兰探进窗中,微风拂过,满室幽香。
左丞虞谦跟理政院侍郎曾唯坐在下首,二手举着一份契书,垂目恭声
“太子爷,这是银剑堂跟深谋堂递上的明日参与举贤会会试的人员名册及其门庭的详尽调查,请太子爷过目!”
上首是一张紫梨木金榻,淡微茶雾遮盖,奢贵的云华裳摆半垂,一人斜倚塌上,丹红薄唇半启,轻轻恩了声。
金榻一侧的罗汉床上坐了一女子,正研究一盘残棋,寻声,轻缓起身,把契书接过,递到他手头。
半日,厅中只闻淡微微的纸张扫动声响,那个人一对长眼落到纸上,片刻后才不温不火的张口,声响寡淡,如高山之雪,清寒高绝,
“军中青年才俊,可有适合的人选?”
曾唯忙接口道,
“回太子爷,银剑堂呈上的十人中,有二人武艺精高,骑射均通,且胸有韬略,可堪大用!”
榻床榻上人淡微点了下头,目光依然在手头的契书上。
这个太子爷,喜怒不漏,表情不辨,他不语,他人都不敢随便搭话,一时之中房中异常静谧。
“嗞呀”一声,门轻声打开,一名家丁躬身垂首走入来,跪在地下,
“参见太子爷!相爷!大姑娘!”
“何事?”
虞谦抬了下眼皮子。
“回相爷,咱家二姑娘来了!”
金榻一侧的女子眼波一闪,端庄的体态依然一缕不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