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落仲凉风清凉,室中灯火昏黄,温暖如春。

郎铮望着躺在地下的女子有片刻的发怔,手扶在她光滑的肩脑袋上,味息逐渐粗重,

“虞琳……”

抱着女人向内阁玉床走去,手心濡湿,居然是从没有过的慌张。

直觉今天所有过于蹊跷,然却腹下一缕躁热蹿起,向荒草一样在骨子中漫延,扶上女人皮肤的那一刻,那荒草穿过血肉终究占据了他所有的神智

郎铮贪婪的吻着女人的眼、嫣唇,轻缓压下身去,

“阿琳、阿琳……”

恩咛一声,女人轻缓转醒,垂目看见埋在她胸上的郎铮霎时一惊,

“不、不要……”

只是她全身无力,声软含酥,没有能令郎铮停下,反倒更加激发了男人。

“哐当!”

一声,一把短刀自女人的衣袖内坠落在地下,郎铮一愣,起身拣起来,面色霎时阴霾,

“你带着他做甚?想埋伏在这儿杀掉我对不对?贱种!”

“嗙!”

郎铮一掌打在虞琳脸面上,抬手去撕女人身上的衣衫。

白色的纱裙子给撕碎,如一独独白色的云散落周围,榻上的女子也仿像一团云,暴风下,化成云雨,翻转在棉被暖裘之中。

全部的疑虑、不安全都已远去,夜变的极静,只剩身底下女人媚然的容貌,郎铮热汗频频,觉察到从没有过的畅快畅漓。

隔着一道檐墙,夜宴已近尾声,随着符重的归席,诸人踉踉跄跄的起身,预备最终敬酒后,离席去睡觉了。

站在东边的一排人似听见几声木头块儿摩擦的嗝嗞嗝嗞声,抬首望去,但见檐墙踉踉跄跄,还来不及出声儿,只听轰的一声响,檐墙迎面倒下。

接近檐墙的几个人慌乱之下赶紧钻到桌子下,待没声响才战战巍巍爬出来,便见厅中诸人都怔在那儿,齐齐朝东望去。

几人随即转脸,霎时目瞠口呆,隔着一道半透的彩屏,望着依然在酣战中的男女,一时晕圈了。

然却处在堂屋最前最终之人,连彩屏都未隔,直直瞧了一场香艳的直播。

凌菲坐在房梁上,数着时间大约停滞了有五秒,而后是妙筝堂众女弟子的惊声尖叫,齐刷刷捂脸转头去,再而后隔着一道三尺宽的彩屏,这边乱作了一锅煮沸的粥,那边儿的俩人从热情中醒过来慌成了一对热粥上的蚂蚁。

虞琳哭叫着从玉床床榻上掉下来,把棉被胡滥的遮盖身子,退至墙脚下,绝望的大叫一声,向着灯柱撞去。

郎铮一惊,亦不顾的穿没有穿衣裳,扑身过去把虞琳揽在怀中。

他此刻已清醒,知道他跟虞琳都给人算计了,心底除却忿恨恼火,居然还有一缕莫明的兴奋。

虞琳如死鱼一般僵直在郎铮身上,玉色的皮肤上青筋爆起,瞠着大眼看着屋顶,纹丝不动。

虞谦面色刹那间灰白,战战起身,身子一个磕绊又摔在座位上,给虞珠搀住,张口欲说啥,忽然一挺,晕去。

一边极吵,一边极静,万里眉角轻蹙,广袖一挥,一缕劲风悬空而起,把坍塌的檐墙托起,把两室再一回隔开。

淡声道,

“湛龙带虞公去歇息,其他人都出去,适才所见之事儿不可谈论外传,违者,以触犯城规处理!”

湛龙屈身称是,走向前同虞珠一块把虞谦搀抚出去,其他人齐刷刷向门边退去。

梁上女孩伸了个懒腰,弹了弹雪貂的耳朵,笑说,

“完工,回去睡觉!”

讲完起身自天窗钻出。

符重依然坐在红漆椅上,长眼轻轻上挑,看见一截白尾闪出屋顶,垂眼起身,走至依然呆怔的秋凌霄跟前,沉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