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们多派点人去找,总可以找寻到!”

“是,顺意是豆卢生命的延续,我定要望着她平安长大!”

凌菲提起顺意,目中又有了鲜活的亮光。

“还有我,我们一块照料顺意!”

甄婉柔也要做娘亲了,讲到豆卢容音遗留下的小孩儿脸面上全都是慈蔼的光彩。

略微平缓了情绪,甄婉柔又问了滇南的事儿,凌菲一一详尽讲了,又讲回时碰着年金玲跟年玉娘二人的事儿,甄婉柔听的唏嘘不已,感叹万千。

年玉娘最终的结局,真真不知道是应当怪那对贪心不足的母女,还是她优柔寡断的性情?

她们仨人亲如姊妹,却究竟还是敌不过旁人的几句挑扒离间,不知她可曾懊悔过?

这一顿饭直直吃了一个时辰,见天太晚了,凌菲忙令甄婉柔去歇息。

甄婉柔又对着仆人叮嘱了几句,才回了东苑。

凌菲孤自回屋,沐浴过后,本想着等符重回来再睡,然却才一躺下,便觉的困乏不堪,双眼更加沉甸甸的已张不开,好像几日几夜不曾歇息过一般,凌菲直觉自己好像有一些不对劲儿,然不等细想,神智已倥偬,沉沉的入了睡梦。

更加鼓敲过三声,符重才回来,入了内阁,先去床榻上瞧了瞧凌菲。

墙脚羊角灯发出幽冥的光彩,照在女人白净的腮颊声,盈盈似玉,符重目光温柔,深切的望着,抬手扶了扶女人的眉目,屈身在她脑门一吻,才起身去澡堂沐浴。

回来时一揭棉被才要上了床,瞬时眉角蹙起,但见棉被下,雪貂正窝在凌菲怀抱中,打着鼾,睡的正美。

男子再不可以忍,提起雪貂的耳朵,随手丢在地下,翻身进去,把凌菲抱在怀抱中,抬手搁下纱帐。

可怜雪貂压根不知道自己给人丢弃了,四仰八翻的躺自地毯上,依然睡的甘甜。

隔天凌菲醒时已日上三杆了,床榻上唯有她一人,不,还有一只狐狸。

她睡的太沉,居然不知道符重夜间有没回来。

洗涮后出门儿,才一打开门儿,便见一道姜黄色的背影半倚在一枚桃花儿树干上,体态懒散,容貌俊俏如仙,全身桃花儿盛放,花儿映人面,人比花儿艳。

听见开门声,男子转头来,一声姜黄色华裳暗光旋转,漂洒若云,他嘴角含笑,一对桃花眼波荡生姿,比春池更加波荡惑人。

凌菲抬首对着他唻唇一笑,

“师哥!”

男子衣裙一漂,刹那间若云般落下,一步步向着她走近,上下把她一通端详,扯唇一笑,声音低淳动听,

“瘦啦!”

凌菲摸了下下颌,浑不在乎的道,

“多吃些肉就补回来啦!”

秋凌霄淡微点头,扯着她的手腕儿往外走,

“那师哥带着你去吃肉!”

“去哪呀?喂!”

男子说走便走,凌菲大惊之下,使劲的一挣。

男子却不愿放开,转头对她莞尔一笑,

“兴德门上新开了一家酒家,据闻自酿的浮春酒非常好,我一直未去,只待着师妹回来一起去疼饮。”

一听有好酒,凌菲双眼便开始冒光,颠颠的随着往外走,

“真真的?比珠江的玉沉怎样?”

“不相上下!”

某人谎话讲的面不红心不跳,非常自然。

偏有人智力正离家出走中,男子适才还讲了没有去吃过,如今张口就来不相上下,她居然轻巧的相信了,馋虫给勾出来,美滋滋的随着男人去吃酒。

二人出了门儿,也不坐厢车,出了殿门花街,往兴德门上走。

秋凌霄哪儿是去吃啥酒,无非是仨月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