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垂下来,萎顿在地,纹丝不动了。

辛池见了,立马大声叫道,

“挑脑门!”

诸人寻声听命,不再乱砍,全都对着这一些兵卒的脑门挑去,乃至不须要花儿费多大的气力,那隐在肌肤后的黑虫给挑断,人便直直倒地不起。

知道了这一些兵卒的弱点,诸人再无所惧,出剑极快,每一剑下去全都会有一人倒下,并且不会再像先前一样杀不死。

诸人愈杀愈起劲儿,乃至比杀一只鸡还简单。

只是片刻间,地下的尸体便如山的的堆积起来,后边的兵卒,也不再蜂拥前涌,这克制兵卒的细虫似也有些许智力,逐渐操控着兵卒倒退,仅是一炷香,便消逝了干净。

只剩满地红血残骸。

诸人都放了口气儿,即使杀起来容易,如果真把这上万的兵卒全杀掉起码也要一夜上。

凌菲也长长嘘了口气儿,此刻停下来,蹲下身瞧了瞧那一些兵卒,有的脑门上还有半截细虫还在肌肤中,仅是已不再蠕动。

莫非是蛊虫?

要真真是的话,那这蛊虫通过克制人脑来克制尸体也过于剽悍了一些。

这一些兵卒瞧上去该是早便已死啦,个个像是木乃伊一般给吸尽了血,可倘若他们30年前便已死啦,为何如今肌肤方才开始腐烂,莫非这蛊虫还有延缓尸体腐烂的能耐?

还有、这一些蛊虫又是从什么地方来的?

有人刻意喂养,克制兵卒保护仙蚁草,还是这支部队无疑中遇见了这类蠕虫给全体变作了蛊虫的宿主?

没人究竟咋回事儿,全部诡谲不合常理的事儿在这幽林中似都变的可能,他们唯有继续前进,兴许就可以找寻到答案。

此刻天儿将黑,大雾依然未散,表明他们还未走出瘴气,空气中腐尸的臭气逐渐弥散在雾汽中,引人作呕,诸人承受不下这腐臭味儿,略微歇息了一会,便开始继续赶路。

依然是符重领着凌菲走在最前边,男子颀长的指头攥着凌菲的手腕儿,凌菲只觉一缕暖从他的手间涌过来,沿着胳膊漫延至腿脚百骸,腹处暖融融的像一团火燃烧,浑身都轻松起来。

乃至适才的饥饿感都消逝的无影无踪。

暖源源不停的自她掌心涌入,凌菲一把摁住符重,

“可以了,我可以可以!”

前边路途不知怎样,他们全都须要保存体能,况且这一路都是符重领着她,把赶路的一半儿劳苦都为她承担去。

符重紧了下她的手,淡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