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等天那日到来。

到了五月底儿,嫁衣已作好,凌菲找的洛阳最有名的绣庄,亲身挑选的川缎,以金线描色,正在中绣着繁复的连枝花文,上嵌蛟泪珠跟玛瑙,边缘以月季花为底文,连成各类字体的双囍字。

衣裙子上则绣的是百子百福的花儿样,金缕丝滚边,层层迭迭,曳地三尺。

试衣那日,连绣庄中的人全都看花儿了眼。

凌菲每日忙的团团转,想着有没疏漏的地界,有关客人的事儿,跟青己、甄婉柔商议后,决心不发帖子,只在东院中自己人热闹一通便是了。

何况青己是隐卫,也不好太张扬。

然却初五那日,秋凌霄、荀获都提早送了贺礼来,荀获送是一对玉顺意、一对赤金雕空长命锁、一对羊脂玉清月雕空玉坠、一对汝瓷观音送子罐儿,全都是上等的青玉金色,可谓用心。

荀获送的非常简单,一个手掌大的梨木漆匣,凌菲打开,里边躺着一张万两银钞。

凌菲叹了声,知她者,莫若师哥也!

非常欢喜的要人把这一些贺礼都收起来,一块搁甄婉柔的陪嫁中。

初六这日,天还未亮,凌菲便起床为甄婉柔梳妆。

外边的炮仗声不停,明灯高挂,仆人们进进出出,满园荼蘼花开的如火如荼,甄婉柔身穿鲜红的嫁衣坐在妆台前的红漆椅上,手头全都是汗,慌张的望着凌菲,

“菲菲,我居然要嫁人啦!”

曾经她原以为这一生全都不会再穿上嫁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