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定要在本驾先前么?”
青己半垂着头,恭顺的道,
“望王上谅解,卑职不想再等!”
不想再等?呵!
符重斜瞥他一眼,取起一本奏章展开,慢条斯理的道,
“她是凌菲之人,本驾也不可以作主!”
“请王上为卑职去向大人提亲!”
符重面无神情的点头,
“看本驾心情罢!”
“王上,卑职有一事儿禀告!”
“说!”
“卑职听闻女人身旁的姊妹成亲后,受其感染,也会有成亲的冲动!”
青己表情郑重、严肃,和平常禀报密奏时一般无二。
符重翻看奏章的手一顿,斜眼看过来,
“有这类说法?”
“是、卑职不敢欺瞒王上!”
符重扶了扶眉,削唇淡抿,
“你回去预备吧,待她二人伤势大好后,本驾便着人为你操办!”
“多谢王上!”
青己面颜寒峻恭谨,起身退出。
门闭上后,屋中静下,只闻窗子外雨打芭蕉,如珠落盘,半日,手头的奏章未看进半字儿,随手一丢,符重起身出了花厅。
凌菲正看戏奏章解闷,看的入迷,听见有人进来也没抬首。
忽然戏奏章给人拿走,男子坐在床榻上,胳膊撑着床榻,把她困在正在中,身子压过来,却恰到好处的停下,不会碰着她的创口。
“凌菲,我们成亲罢!”
男子一对眼睛清凉无波,炯澈幽邃,直愣愣的望着她。
原来男人也会给传染。
凌菲瞠着一对黑白分明的大眼见着他,呆愣的点头,
“好呀,择日不如撞日,就今天好不好,今天晚上我们便洞房。”
她的身上重伤未愈,明知道不可能!
符重眼光变幻,扯唇蔑笑说,
“有恃无恐?”
凌菲挑了下眉尾,一副你可以拿我如何的神情。
符重宠溺的轻笑一声,瞳孔深处有流光闪动过,摄人心魂,深切的望着女人,清俊的长指挑起少女的下颌,覆身吻上。
似烦躁闷热的天儿中,一缕甘泉涌升上,凌菲身子渐酥,半狭着眼,里边幽光闪动,如含了两汪波荡秋波,有一些陌生的情愫逐渐的在体内涌升,忍耐不住轻呵一声,仰头热烈的回复。
男子的吻技好像越发高超了……
迷糊的想着,男子却忽然撤离,轻轻抬首,望着她动情的神情,身底下一紧,屈身吻上她细白的耳,轻声道,
“应当一早便要了你,省的我们二人都受这样磋磨。”
一缕生麻从耳一直蹿了半个身体,凌菲稳了下心神,有一些声哑的问说,
“你这是怎么了?”
符重吻上她精美的眉目,细碎的吻一路向下,堵在她唇上,轻声道,
“青己今天来找我了,要、求娶甄婉柔。”
凌菲猛然瞠大了眼,目中尽是惊喜,
“青己果真利索,说成亲就成亲!”
符重轻轻抬首,危险的狭起眼,
“凌菲是说本驾优柔寡断?”
凌菲飞疾的摇首,
“决对没!”
实际上他们全都有各自的顾虑,朝政一日不稳,符重便一日不想要把她拖进去,即使有九分的把握,也不想要她有一分的风险。
现在凌菲虽然是皇太子一派,可真若宫变,凭他的布置跟她的能耐完全可以浑身而退。
凌菲的顾虑则是乾龙丹,四年期限不到,她终究没有法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