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
凌菲扬眉,
“不用,我就是相信,你会要婉柔幸福!”
青己郑重其事地点头,
“我铁定会!”
晚餐后,甄婉柔找上凌菲,有一些担心的道,
“凌菲,玉娘近来像有一些不大对。”
凌菲这段时日非常少在别院,早去晚回,除却晚餐时,非常少见着年玉娘,听言眉角一蹙,
“她咋啦?”
“近来总见她魂不守舍的模样,前两天我还见她穿了冬季的窄袄出来,这都快五月了,直至我看见问她,她才发觉。”
凌菲抱胸倚门,咬唇思考道,
“莫非是由于我师哥?近来圣上病着,师哥是御前都指挥使,一直在乾清殿奉命,我也已有几日不曾见他。”
甄婉柔摇首,
“我找过她,她什么都不说,我总怕她有啥事儿闷在心头闷出病来。”
“恩,我去找她谈谈。”
凌菲起身,忽然抬手扶上甄婉柔没任何饰物的乌发,手头的桃花儿钗别进发髻中,倒退一步,端详了下扬眉笑说,
“青己的眼光还挺不错的!”
女子容貌清美,发髻上的玉簪别进乌发中,只漏出一朵玉琢的六叶桃花儿,粉玉为蕊,黛玉为瓣,月辉下如露凝脂,和女人清淡漠然的气韵非常相称。
可见青己为寻这桃花儿簪着实下了一通工夫。
甄婉柔一愣,抬手摸到一个微凉的玉簪,瞬时眉角一蹙就要取下,却给凌菲摁住胳膊,
“真真的非常好瞧,不准摘!”
甄婉柔耳际微红,轻瞅凌菲一眼,忿忿转头去,
“菲菲居然伙儿同外人欺侮我?”
不管啥样的女子提及一个男子时漏出小女儿的娇态,那这事儿便是七八不离十了。
凌菲揽上她的肩头,展颜笑说,
“第一,青己不是外人,往后可是比我还内的内人;第二,这也不是欺侮,是青己的真心。”
甄婉柔面色沉淡,转头望向凌菲,表情彷徨,
“菲菲,我非常畏怕!”
凌菲胳膊搂住她,一勾嘴角,
“蠢娘子,啥全都不必怕,不管你跟玉娘走至什么地方,只须转头,我全都在!”
甄婉柔合上眼,
“是,我知道。”
“心有畏怕,处处荆棘,要勇敢!”
跟甄婉柔谈完,凌菲去了年玉娘屋中,敲门进去,年玉娘已从内阁迎出,有一些讶然的望着她,
“菲菲?”
“咋,看见我非常惊异?”
凌菲扬眉一笑。
“没有……”年玉娘忙打开隔断上的纱帘,把凌菲迎进。
内阁已搁下纱帐,一边的木几上搁着刺绣的圆木架跟针纺活,凌菲走向前取起来瞧了瞧,蹙眉道,
“你每日就绣这个?”
年玉娘敛了敛眉,
“绣的不好,要菲菲见笑了。”
“好!我们家玉娘绣工精高,谁要敢不说好,本公立马拷了他!”
凌菲一副煞有介事儿的讲道。
“濮呲!”
年玉娘垂头轻笑一声,倒了茶给凌菲,
“便没有听你讲过正经的!”
“说正经的!”
凌菲淡抿了一口茶,抬首瞧她,
“近来瞧你面色不好,有心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