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菲恰在书架上找一本书,寻声转头,精美的面庞上轻缓一笑,

“朝中两派,支持跟不支持,本质上,还是不想乌拉部分离出去,异曲同工罢了,既然这样,自是目的愈径直,法子是愈简单愈好!”

蒋廉周正的脸面上带着思索的神情,郑重其事地点了下头,

“那郑大人可是有了法子?”

凌菲找寻到书,返回自个儿的桌子前,沉静一笑,

“没!”

蒋廉惊诧,不禁的笑叹着摇了下头。

莽古尔这伤养了接近二十天,待他能下地,入宫觐见少康帝时,已是秋末。

晨起凌菲上朝时,天儿还未大明,路两边的花儿树干上都覆了一层白霜。

雾重风寒,甄婉柔等在门边,为凌菲细细收拾好啦衣衫,披上锦缎斗篷才放她出门。

早朝上,有关乌拉部的事儿依然未讨论出结果,而莽古尔也开始心急回乌拉,不停上奏请求大元中央朝廷尽快给予回复。

下朝后,依然这一些重臣在乾清殿聚集,商讨此事儿。

少康帝端坐在御座之上,面颜沉淡,下边众臣争论不休,唯有凌菲静立一旁,默然不语。

凌菲在想,为何符重近来没有了响动?

只是一会,便也明白了当中的缘由。

先前莽古尔晕迷之际,符重欲釜底抽薪,径直把乌尔善抚上位,后来计划噶然却止,必的退而求第二,只把莽古尔的夫人引来洛阳救下了年玉娘之围。

而那时乌尔善已有所行动,必定引起了在乌拉镇守的大酋长的留意,再想行反叛之事儿,短时间内压根不可能。

因此,符重现在坐的便是等下去,静观其变,横竖,莽古尔跟他夫人,也是就大酋长的闺女全都在洛阳,乌拉部那儿才该是最心急的。

“郑大人!”

一声沉唤把凌菲神思拉回,凌菲抬首望去,却是秦郡公正望着她

“秦郡公大人有何指教?”

凌菲淡笑回复。

“郑大人一贯足智多谋,这事儿不如就交于郑大人处置,本侯相信,郑大人定会找寻到两全其美的处置方法。”

“小官禀赋尚欠,怎好作这样重大决断,侯爷高看小官啦!”

凌菲也回的嘀水不漏。

“郑大人不用谦虚,先前赈灾科考之事儿,吾等全都瞧在眼中,郑大人惊才绝艳,区区一个乌拉有何足挂齿?”

鸿胪寺侍插口道,话锋一转,声音别有深意的道,

“何况若无郑大人府中女人刺伤莽古尔之事儿,兴许此事儿早便已处置。”

凌菲一笑,冷眼一瞅,

“大人是说我的人不应当抵抗,就该是要莽古尔在大元、并且是大元皇城中为所欲为,还是要婢颜屈膝才是?请问大人吃的是大元的米,还是拣了昨天晚上莽古尔倒的恭桶?”

“哗!”

众臣一阵哗然,立马又捂嘴埋头,作深切状,然却个顶个都面色憋的涨红,这一名员外郎大人平常瞧上去温平无害,可如果是惹了她,提起话来真是噎死人不抵命。

鸿胪寺员外郎居然敢去找她的晦气,找死也不是这个找法呀!

鸿胪寺员外郎常明申面颜一白,花儿白的胡须都气的翘起,却不敢驳斥,忙对着少康帝惊诧的跪下去,

“圣上明鉴,小臣绝无此心!”

少康帝随便的挥了下手,

“卿家平身,不用惊诧!”

秦郡公轻咳一声,淡声道,

“启禀圣上,微臣仍觉的此事儿交于郑大人最适合不过,一来,莽古尔酒后欺侮郑大人府中之人,如今已澄清,必定对郑大人心怀中疚,郑大人出马定然事儿半功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