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却时间一晃三天而过,莽古尔并无半分要苏醒的迹象。
御医换了一扒又一扒,均给卡拉乔吓的诚惶诚恐,进出一趟驿馆,九月的天儿均是汗流浃背。
卡拉乔摁耐不住,带随从入宫觐见,少康帝只的再派了万里破云去驿馆为莽古尔诊脉。
然却万里破云的诊断跟御医并无二致,失血过多,须要缓缓调养,至于何时能醒,都看莽古尔自个儿的身子状况。
药方开了,药也一碗碗的灌,莽古尔惨白的皮肤倒是有了二分血色,仅是依然未醒,驿馆外的禁兵又加了一层,名为保护莽古尔等人,实际上无非是变相禁锢,卡拉乔无可奈何,只的耐性的等待。
卡拉乔心急,深陷大狱的年玉娘也是惶急不安。
虽然凌菲跟甄婉柔经常来看望她,牢中牢卒也无人敢怠慢,吃穿不愁,可是孤自一人待在大狱中,每天听见了不知哪儿传来的哭嚎叫冤,依然骇惧不已,盼着凌菲早日把她救出去。
已是第七日,年玉娘坐在干草堆上,目光闪动,耳朵紧狠的听见了外边的响动,每回有走路声传来,全都会立马跳起,看是不是凌菲来带她归家。
日落时果真有走路声向着牢房走来,年玉娘骤然起身,扑在铁栏上,望眼欲穿的望着深长幽冥的过道。
只听一声铁栅栏门响,紧接其后,如有妇女堆笑讲话的声音传来,而后是牢卒的吆呵声,
“便在里边,自个儿进去罢,唯有一炷香的工夫,不要啰里啰嗦呀!”
“多谢官爷!”
年玉娘微一蹙眉,不等细想,已有二人走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