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灵敏,一人一貂在院落之中跑了好久居然也无人发觉。

忽然似有模模糊糊的筝音传来,隔的太远,筝音缥缈,却清空绵长、曲风坦率,既是凌菲这般不明音律之人,也霎时停下,一时之中居然入了迷。

前边的雪貂见凌菲停下来,霎时折回,扯着凌菲的裙裾向前。

凌菲蹲下身,笑说,

“貂君是要带我去看扶筝之人?”

雪貂居然听明白了一般眨了下眼。

凌菲挑着眉,狡诈一笑,

“老娘准了!”

……

建筑逐渐稀少,景色幽邃,转过几枚合欢树,凌菲呆怔在那儿。

前边是一处断壁,空阔宽旷的崖顶唯有一枚百年古柏,苍劲曲绕。

玄月如钩,吊在树梢,如抬臂可触。

要凌菲惊住的并非这壮丽又悱恻缠绵的景色,而是树底的那俩人。

俩人一人扶筝,一人舞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