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小官必定照郑大人的命令去办!”
“另外那一些米粮贩子行贿官吏,米粮窖的食米粮所有充公,也搁官仓中,大概有7万担,日后,可以低于官米粮的价格卖给城中平头百姓。”
讲完,又自怀抱中摸出一垒纸,上边画满了山川河流,还有些许诡异的标识,画风不像如今流行的重墨浓彩,只淡微几笔,非常写实。
绘纸上每一处都作了详尽的标识,凌菲一一为许信讲解。
许信愈听愈惊,到最终已是激动万分,修建堤坝跟水库的事儿他曾经也想过,因没银钱,受贾政压制又心灰意冷,从没付诸过行动,更加未这样详尽的实地去查看过。
拿着这一些图纸,许信如获至宝,小心谨慎的翻瞧,唯恐损坏了半分。
“有关修建堤坝的银钱,我已上奏太子爷,而且的到准奏,自贾政家中搜出的银钱不充国库,径直用在齐阳的农事儿兴建上,到底那一些钱财是在平头百姓的身上搜刮来的,现在用之于民,也是算作正途。
修建的工人,前段时候杀匪时,那一些俘虏还关押在大狱中,他们多半全都是附近给逼进山的平头百姓,可要他们去修坝,把功补过。”
许信拿着那一些图纸的二手轻轻战抖,抬首郑重其事地道,
“小官听闻,郑大人救的那一些难民受米粮贩子魅惑,险些把郑大人置于死地,郑大人不计前嫌,仍肯为齐阳平头百姓竭心尽力谋划,小官无以为表,唯有一拜,替齐阳全部的平头百姓,谢过郑大人!”
讲完,许信搁下手头的图纸,双膝对着凌菲屈身底下拜。
凌菲忙起身去搀抚,
“许郑大人这是做甚?”
许信深切伏在地下,心潮涌动,对这一名少女大夫真正的心服口服,也忽然明白跟前的女子为何年纪小小,便官拜四品。
凌菲把他抚起,没太多冠冕堂皇的话,交待完事儿,告辞离开。
回至驿馆,凌菲径直去了芬娘的屋子,大妮已睡着了,芬娘恰在灯下缝儿补衣裳,见凌菲进来,忙令座,倒茶,一顿忙活。
凌菲摆了下手,默示她不用麻烦,坐在床沿,见大妮脑门上的创口已结了痂,腮粉,丹唇嘟着,睡的正甘甜。
帮她把踹开的棉被向上掖了掖,“芬娘,坐。”
“嗳!”
芬娘应了声,倾身坐在木凳上。
“身上的伤还痛么?”
凌菲关心的问。
“不痛了,郑大人那样忙,不必一直记挂着。”
凌菲点了下头,自怀抱中摸出两页纸,把当中一份递过去,道,
“这是跟离的信件,统共三份儿,巡抚许郑大人都签了字儿,当中一份送去了朱家,另一份留在许郑大人那儿做备案,这一份你收着。”
“郑大人费神啦!”
芬娘当心的接过去。
凌菲又把另一张纸打开推过去,轻笑说,
“这是一份房契,便在官署附近,是个一进的院落,不大,可也够你跟大妮住,我去瞧过,尚算干净舒服。
我也已跟许郑大人打过招呼,往后夜间官署的护卫巡逻时,会多留意你那儿,因此安全问题也不必担忧。
有任何问题都可以径直去找许郑大人,他会关照你们母女!”
芬娘怔在那儿,待听明白凌菲的意思,瞬时慌乱的把房契推回去,
“万万使不的,妾家不可以收,已门麻烦郑大人了,妾家这个是万万不可以收的,郑大人请收回去!”
凌菲黑瞳澄澈,声音含笑,
“不要推辞了,否则你还想带着大妮到处流浪,大妮还小,须要一个稳定的住所,这宅门便那时我借给你们住,待哪天我来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