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攥着手帕的手轻轻一紧,只一刹那,又继续擦拭。
时间好像凝滞,凌菲从没觉的一分一秒都这样漫长,终究等到符重端着水盆离开,紧崩的身子才完全放松下来。
合上眼假寐,一会儿后只觉棉被一揭,男子躺进。
温凉的手覆在她的手上,而后顺着她的胳膊轻缓向上,揽着她的肩头,轻微微把她平躺的身体侧卧面向床外。
即使合着眼,也可以感觉道一道热烈的目光落到自己脸面上,凌菲轻轻张开一只眼,揽在她腰间的胳膊骤然一使劲儿,她轻缓的身子直愣愣的撞进男人的怀抱中,不等她看清他面上的神情,男子温凉的削唇已贴在她的脑门上。
二人同时一窒,空气凝结在紧狠相贴的唇间。
院落中今天好像分外的静谧,一贯爱闹的豆卢跟雪貂全都不知去了何地,唯有早春的燕子落到月桂树干上,成双成对,唧唧啼鸣,愈发显的屋中静谧无声。
日影轻挪,落到古拙的窗框上流光闪动,纱帐无风自动,帐中幽冥,光照暧味蒙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