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青己这边,下山,山路已疏通,荀获一边要人送粮下山,一边派遣人到处寻找凌菲。

见青己出现,豆卢容音跟荀获瞬时围上,把那对母女交于禁兵,青己把状况疾速而简洁的讲了一遍。

“这帮不分是非黑白的王八蛋!”

豆卢容音咬牙恨声怒斥。

荀获面色冷凝,立马带着禁军跟十数个禁兵往铁链桥急奔而去。

青己带着诸人上了山,但见山壁下逼仄的山路上遍地碎石,铁链桥已断,冷风狂虐,不见半个身影!

豆卢容音一步扑倒悬崖旁边,但见崖下混沉不明,深不见底儿,一张英气的面庞瞬时煞白,慌声道,

“莫非他们落崖啦?”

青己美颜冷鸷,一声不吭,跃身就要跃下,却给荀获伸手揽住,

“不可!”

荀获面色紫青,无视对方掠过来凌洌的目光,声音带着一缕不易觉察战抖,竭力维持沉静的道,

“他们如果遭了重伤你跳下去可以再把人带上来?如果不可以,你跳下去又可以怎样?”

此刻一名本地的府卫向前道,

“回大元帅,小的小时候跟师傅进山采草药到过这,知道一条路,元帅如果信任小的,小人愿领元帅前往!”

青己忽然回首,对着那名禁兵冷声道,

“还不赶忙带我们去找路!”

禁兵给他寒洌的目光一掠瞬时全身一战,

“是,请和小人来!”

然却诸人走了俩时辰找寻到进峡谷的路时,却发觉此地不知何时发生过山塌,路早便已给堵死。

豆卢容音一把提起那个禁兵的衣衫,怒声道,

“你确信走的路是通往那一处崖底的?”

禁兵吓的面色乌白,却不停点头,

“虽说小的那时年纪小,可铁定不会记错!”

已是三更,四周乌黑如墨,冷风愈发凶猛,风刀割的人腮颊发痛,荀获脊背却出了一层密汗,一手提起那个给豆卢容音吓的抖嗦的禁兵跃身而起,踏着乱石而上,冷声吩咐道,

“承平带人在后边和来,本元帅先行一步!”

“是!”

侍卫承平应了声,带着禁军跟齐阳禁兵迅疾的攀附爬堵在路正在中足足有两丈高的乱石。

荀获背后,又有两道背影飞起,疾速的飞掠而去。

然却崖底着实是太大,即使那禁兵认识通往崖底的路,却也不可以准确的找寻到铁链桥底那一处,诸人到处寻找,不断的呼叫,直至天蒙蒙亮时,蒙眬的山雾中忽然像有走路声传来。

诸人瞬时停下搜寻,怔怔的那望着一缕背影自山雾中走出,出现于诸人跟前。

豆蔻秀发绫乱的披散着,身上只着没衣袖的小衣,衣裳脏乱褶子,满身绫乱,寒风侵骨的山间暴露着两根胳膊,上边疮疤累累,下边裤子也给撕去了半截,不知走了多长,皮靴已磨破,走过来的乱石上血迹斑斑。

豆蔻后边背着比之她高了一头的男子,红衫给烈风挂起,舒坦若云,乌发垂下,盖住惨白的俊颜。

凌菲望着诸人也是一怔,一会儿后叹息一声,

“拜托,就不要蠢站着了,便没人过来帮一把么?你们莫非是来郊游的,跟我偶遇?”

诸人如梦惊醒,压下心里头的百种情绪,豆卢容音忙带着俩禁军过去,把她背脊上的秋凌霄轻缓搁下。

“慢一点,他遭了重伤!”

凌菲小心谨慎的搁下背脊上之人,谨慎的命令道。

待秋凌霄给接过去,凌菲才一腚摔坐在地下,大口的喘气。

荀获走向前,脱下身上的斗篷,半蹲在少女跟前,幽邃的黑瞳中有少见的温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