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护卫跪伏在地下,面颜惨白,慌乱不已,连连扣头,

“小人知罪、小人知罪,郑大人饶命!小的再也不敢啦!”

凌菲心头烦躁,挥手道,

“先去瞧伤,怎样处罚,待荀元帅回来再做定夺!”

“是!”

护卫急忙退下!

贾政几近是给禁军一路架心急奔而来,听闻济灾粮出了事儿,也非常配合,赶紧遣兵给凌菲前往营救。

然却齐阳处大元腹地,平常里没战事儿,城中屯养的府卫一共500,荀获那日带走了三百,再除去官署内不可以离开的护卫,现在还唯有不到两百人!

一刻钟后府卫所有在驿馆集结,豆卢容音等人也齐刷刷要随着去。

“郑峰留下,照看玉娘跟婉柔,豆卢跟师哥随我一块去!”

凌菲果决的部署安排,讲完垂眼微一思考,转头对着陈登道,

“适才那报信的护卫进城时,城关边的难民已看见,可尚不知是发生了何事儿,为恐引起惊慌,此事儿请郑大人必定不可泻露,不可令难民知道,尽力想法子宽慰。

另外本公率军从东门出城,不管本公何时回来,贾大人务必稳住城中平头百姓,摁时为外城难民布香粥,所有等本公跟荀大元帅回来再说!”

事关重大,贾政表情沉重,屈身道,

“是,小官谨记,定谨遵郑大人之言,郑大人保重!”

凌菲淡微点头,时间紧迫,不再多言,翻身落到豆卢容音马后,一帮人纵马飞蹄,绝尘而去!

200余人,在隔天早上到了神女山,然却并没从山路上径直杀过去,凌菲找寻了一个本地熟悉地形的府卫,顺着山间小路,找寻到一山坳,伏在崖石后刚好可以看见两方交战的情形。

但见给乱石封住的山道还未完疏通,山道大概有一丈宽,远远看去,10万担粮车在山路上围成一圈儿,荀获带领的人给困在粮车跟堵路的乱石当中,以粮车跟乱石为防守抵挡野匪的飞箭。

而野匪则在周围的山腰上呈包围形状,虎视眈眈的看着下边之人。

粮车周围好像还用巨石围了一圈矮垛,不必想也知是野匪想用滚石碾砸下边之人,却给荀获用这一些石头块垒成了石垛。

也唯有荀获可以处惊不变。

知道荀获没有事儿,凌菲一直焦躁的心逐渐沉静下来。

送粮的护卫在荀获到达先前便已死伤过半儿,荀获带过来的齐阳府卫又多半全都是酒囊饭袋,平常拿个刀都嫌累,而野匪数量诸多,凶悍爆虐。

筱峰恶水出刁民,更加出饿急眼的野匪!

因而如果不是荀获跟禁军撑着,估摸,这10万担粮早便已落如匪寇手头。

车下横七竖八躺着许多尸体,有齐阳府卫的,也有野匪的,看模样已经历过几场恶战,而如今两方恰在僵滞!

神女山是乐陵山脉中最陡峭的山,怪石崎岖。

太阳逐渐升进山头,早春的山间却依然风寒刺骨,诸人伏在乱石后,逐渐有人不耐,

“郑大人,为啥我们还不动手?”

“是呀,乘他们不备,把这帮野匪一举拿下,救荀大元帅突围!”

“我们的人还不知道咋样了,这般等下去兴许死的人更加多!”

……

众说纷纭,豆卢容音英眉一竖,轻声斥道,

“所有给姑奶奶住口!”

一帮只知纸上谈兵的废柴!

诸人瞬时一静,瑟索着肩头,脸面上虽有埋怨,却无人再敢出声儿。

凌菲轻声吩咐道,

“豆卢带着五10人去砍树枝,多砍一些来,全都绑在腰间!”

豆卢容音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