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上!”

一边的宜妃面色一变,蛾眉紧蹙,急急张口。

“圣上!”

秦郡公起身打断宜妃的话,给了宜妃一记眼色儿,垂下头,不急不缓的道,

“郑大人虽有功劳在先,可欺君之罪如果不追究,遗患无穷!”

宜妃心里头一震,少康帝最忌后宫参政,适才是她操之过急了,得亏,给秦郡公及时拦下,未酿成大错!眼尾掠了少康帝一眼,看他并没在乎,才轻缓舒了口气儿,方正体态,静观其变。

少康帝像是很是赞成的淡微点头,忽然目光一转,望向秦郡公背后,张口道,

“虞公觉的此事儿应当怎样处理?”

虞谦深切的双眼一垂,起身屈身道,

“回圣上,微臣觉的侯爷所言极是!”

这一回秦郡公眼中反倒闪动过一缕惊异,和符任对望一眼,符任眼尾扫向配殿,二人立马会意,不动音色的错开目光,等着少康帝发话。

“启禀圣上,小臣有话要说!”

左边的席位上,秋凌霄忽然起身,历来玩世不恭的脸面上此时一派沉重,

“凌菲他是嘉峪弟子,是我银剑堂小师妹,有万里城主亲授青印,圣祖圣上当初赐嘉峪城500青印,曾许言,执此青印者,妙筝堂弟子可入宫筝坊师父,银剑堂弟子可从军为把,深谋堂弟子可入朝为官。

凌菲她是银剑堂弟子,从军为把也无不可,并无欺君罔上之说,请圣上明鉴!”

秦郡公一愣,一记冷然的眼色掠过来,目含警告,秋凌霄却径直转过头去,视而不见。

少康帝望向凌菲,

“噢?卿家有嘉峪堂主亲授青印?”

“是!”

凌菲应了声,自袖带中取出青印交于顺祥,

“请圣上查视!”

少康帝自顺祥手头接过,细细查验一通,面颜缓下,淡声道,

“即是这样,确无欺君之罪之说,今天又是佳节国宴,寡人便不穷究啦!”

“圣上!”

秦郡公向前一步,沉音道,

“即使欺君之罪可免,大元却历来没女人为官的先例,郑大人这大夫之位只怕已不适合。”

“是不适合!”

秋凌霄忽然出口,莞尔笑说,

“凌菲她外可驱敌,内可安政,今天又当着各国大使为大元全部女人争回了脸面,小臣以为,大夫一职着实是屈才,应升为员外郎抑或侍郎才是!”

“凌霄!”

宜妃终究是忍耐不住,严声斥道,

“不准胡言,还不回位坐下!”

秋凌霄好看的桃花眼微闪,嘲搞一笑,

“姑妈也同为女人,莫非也觉的女子不可以为官,也看不上女人?”

“放肆!”

秦郡公怒吃一声,

“女人为官,你置纲常何在?皇妃跟前,岂容你大放厥词,还不回位!”

“侯爷所言差矣”

诸人背后忽然传来一声清吃,却是豆卢容音向前道,

“在我大祁,女人都可为官为把,而且分毫不逊于男人,莫非大元堂堂一大国却这样顽固守旧,还不如我大祁思想开化?”

秦郡公面颜一沉,冷声道,

“此乃我大元国事儿,岂容外人插言,豆卢娘子是客,只须在一旁静听便可!”

“圣上、小臣以为女人为官也无不可。”

“圣上,微臣不敢苟同大人之言!”

“圣上……”

一时当中,殿中臣子齐刷刷出列向前谏言,赞成者有,反对者也有,众说纷纭,争的脸红耳热,不可开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