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热的味息扫过耳际,带起丝丝生麻的痒,凌菲一躲,却怎样也躲不开他胳膊紧狠的钳制,不禁的染了几似恼意,伸手想要推开他,仰头却坠入一对幽邃幽邃的眼睛中。
发顶上花枝交叠,红灯淡影,一点点落到男人的鬓稍、眉目间,他眼中的暗光比灯影更迷,深切的望着她,如要把她一世全都看透。
凌菲心头似也有流光荡进,晃的她心神倥偬,不禁的便冲口道,
“一日不见,如隔三秋!”
讲完,自个儿先忍耐不住噗呲笑出,
“我居然会说这般的话,真真是要不的!”
符重轻声一笑,在少女脑门上轻微微一吻,手在少女的脊背脊上轻柔的摸挲,声音极低的道,
“凌菲,过了年,你又长了一岁,本驾是否要忍的更加痛楚?”
这6个月,怀抱中少女长高了很多,瞧上去依然清癯,唯有他最清晰当中的改变,每天抱着少女愈发玲珑袅娜的身子,当中的欢喜跟磋磨煎熬也唯有他一人知道。
凌菲一愣,待明白男人话中的意思,不禁的红了脸,倒退了步,讷讷道,
“不是要去守岁,还不走?”
“恩,这便回去!”
符重一笑,手头不知何时多了一枚玉戒,薄薄的青玉剔透玲珑,上边雕刻着古拙的花文,轻轻一动,花文中像有水波流动,如碧波嘀露,溢光流彩。
符重把玉戒推到凌菲纤瘦的小指,满意点头,才道,“长岁的,喜欢么?”
“喜欢,仅是要是折成银钱送我,我更加喜欢!”
凌菲眼明亮,笑的也明媚照人!
符重低笑一声,忍耐不住摇首轻叹。
送走了符重,凌菲回去继续跟屋中的仨人吃酒,郑峰见凌菲回来,顶着一张醉酒的红面,调笑说,
“今天晚上皇城中全部皇子全都要守岁,王上半夜至此,深情可见,公子居然没有敢动的恸哭流涕,不正常,着实不正常!”
“不正常个屁!”
,凌菲笑骂一声,随手丢了个柑桔过去,正当中他脑门儿,郑峰双眼一翻,直直往后倒去。
雪貂也吃多了,站桌面上,抱着一只酒樽,看郑峰出丑,瞬时唻着几个白牙,嘻嘻蠢笑。
凌菲一把把他捞下,无可奈何的摇首道,
“分明是一只秦岭灵貂,咋就要我养成了一只蠢猫儿?”
“嗝嗝!”
年玉娘瞬时发生一阵银铃般的笑音,仿佛也吃多了,白净的腮颊涨红,一直烧到耳下,指着凌菲手头的雪貂,笑的前仰后合,
“蠢猫儿、蠢猫儿……”
郑峰二手扒着桌沿,从桌子下边爬上来,摇了下头,自言自语的问说,
“我咋倒在地下?”
讲完一抬首,看见桌子前站的凌菲,惊道,
“公子,你何时回来的?来、继续吃!”
一直吃到月上中天,灯火渐暗,残酒已冷,郑峰早扒到了木桌底下,雪貂四脚冲天的躺在他身上,吁吁大睡。
年玉娘扒在桌面上,不知作了啥梦,片刻哭,片刻笑,片刻叫父亲,片刻又叫菲菲,还迷糊的叫了几声公子。
凌菲跟甄婉柔背对背的坐着,两腿曲起,手头还拿着一个汝瓷酒樽,一手托腮,唻嘴笑说,
“6个月了,我到这儿居然6个月啦!”
甄婉柔瞅她一眼,狭着眼笑说,
“又说胡话,咱到洛阳分明才一月!”
凌菲自顾的讲道,
“不知道我买的房咋样了,这么多年,我挣钱还债,供自己念书,为娘亲看病,还自己买房,可特么只住了几个月,就穿越到这来啦,早知道我买个毛线的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