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工,回去睡觉!”

郑峰无可奈何的接过雪貂肥壮的身体,叹声道,

“公子,我给你喂了俩月的貂,又当父亲又当娘,你总应当表示一下罢!”

凌菲瞠他一眼,咬牙蔑笑说,

“我没有追究你把他卖给花楼的事儿已是法外开恩了,咋,要不咱好生清算清算?”

“的!当我没有说!”

回了南城偏院儿,凌菲先洗涮了一通,才回寝房。

才一撩纱帐,立马给一条胳膊圈住,而后给裹进一个暖热的怀抱。

如三九寒天忽然泡入了热泉,浑身的毛孔都舒坦开来,熟悉的檀香淡微旋绕,凌菲舒坦的长长一叹。

男子几下把她的小衣退下,避着她的脊背,把少女整个包在怀抱中,忽然攥住她的两脚,蹙眉道,

“这样凉?”

凌菲身型瘦削,两脚却饱润,攥在手头滑入凝脂,凉如寒玉,给男人暖热的手心一烫,凌菲瞬时有一些窘迫,往回抽了抽,模糊的道,

“没有事儿,片刻便好!”

男子不愿放,口吻也变的阴沉,

“今天晚上无须你去,热闹看够啦?”

“我不止瞧了热闹,还给添了把柴!”

凌菲笑的嘚瑟,把令二妮扮成护卫引谭经来,跟传递血书的事儿讲了一遍。

“我全都已部署安排好,今天谭经不去,明天也会知道。”

符重冷呵一声,气仍未消,有一些抑郁的发觉自己好像陷入了一类矛盾,不想困住她,不想要她感觉束缚,因此所有尽可能随她所欲、要她折腾磋磨,然却每回又碾转难安,恨不能立马把她拎回来,便这般抱在怀抱中才觉的安心。

他病了,非常不轻!

“从旁人口中知道又怎会有亲眼看见他妹妹的血书来的震撼。”

凌菲头往倒退了退,乌黑炯澈的眼球跟男人对望,

“王上一直没有睡?”

符重不语,只令凌菲翻了身,解开她背脊上的纱布,五六日的工夫,外边的血痂有的已开始脱落,浮露出里边的肌肤,如若婴孩初生。

凌菲拥给而坐,背对男人,感觉他指尖蘸了药霜抹在背脊上,清清凉凉,却带起一片烫人的。

脊背轻轻一缩,男子的手瞬时停下,

“痛么?”

凌菲咬着唇,一耸肩头,

“不痛,有些、痒。”

“这药便是止痒的!”

“噢!”

凌菲讷讷闭了口。

似时间过了好久,符重才从新取起纱布,为她包扎,而后从新把她揽在怀抱中,手轻扶少女的秀发,合上眼轻声道,

“睡罢。”

“恩!”

凌菲的确已困乏至极,模糊应了声,便沉沉睡去,一夜无梦。

睡的晚,起的却非常早,不到辰时,凌菲便把二妮从提起来,带着雪貂,去绍兴王府中领了个差事儿。

川郴虽没有当上皇太子,可到底也是川后的亲生儿子,自然也不可以亏待了,因此封地是离北城近来最富庶的维郡。

然却再富庶的地界也有穷人,何况本年春季大旱,到了夏季又遇见涝灾,地中几近粒米无收,原本是秋收后应当收的欠款跟地租,这眼看快到深冬了,还未收上来。

凌菲便揽了这样个累心不讨好的差事儿,去维郡给绍兴王收租跟欠款去了。

租了一辆骡子车,二人一貂,仨人行便上路了。

凌菲把账本翻了一遍,大概有10万两银钱,到是个不算小的数目。

“公子”,在外赶车的郑峰忽然叫了声,曲着一根腿,倚着车门儿,偏着身体转脸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