条路出来。
罗贞满面嘚瑟,自她看上桑客的那日起,就一直憎恨这个和他指腹为婚的女子。
甄婉柔动身去扬郡时,她听去扬郡送丝缎的仆人说扬郡正闹匪患,因此她派遣人一路随着甄婉柔,存心给甄婉柔指路,把她引到山中去。
听仆人回来说甄婉柔真真的给野匪抓进山时,她一生都没那样高兴过。
要她意外的是,几日后,甄婉柔又回来啦,仅是又可以如何,她放出甄婉柔遭了野匪侮辱的讯息,又要她父亲派遣人去祝家提亲,祝家早年跟甄家一块做生意,后来衰落,这几年也是勉强渡日,见着父亲写的陪嫁礼单,隔天便去了甄家退婚。
不止这样,她还是要甄婉柔走至哪都给人唾弃,一直至把她撵出闽河,她才可以完全安心。
“甄婉柔,本少可算找着你啦!”
忽然人众里传来一声清吃,一少年立在诸人正在中,二手环胸,痞子一般歪头轻笑,淡微张口。
半大少年跃身一跃,落到甄婉柔的舟上,脸上含笑,口中却埋怨道,
“甄婉柔,在山中时,是本小爷救下了你,要你免遭野匪侮辱,你不以身相许也便罢了,一声不响的便走了,要小爷一通好找!”
诸人瞬时一怔,目光落到忽然出现的半大少年身上,但见少年虽其貌不扬,却体态清俊,挺拨如竹,站在那儿轻缓一笑,黑瞳如星,不要有一通傲气凌然的气魄。
这少年的话是啥意思?
甄婉柔没有给野匪侮辱,给这少年救啦?
诸人一片恍然之声,是呀,如果不是给人救下了,一个弱女人又怎可以逃出野匪的魔爪。
远处,舟舱里男人表情浅淡,长眼半垂的刹那间却泄出一缕温柔,淡微出声儿道,
“令柳诚过来,你知道咋跟他说!”
原本站在舟尾看戏的舟夫,瞬时表情一凛,屈身谨声道,
“是,主子!”
讲完,背影一漂,便从小湖心到了岸上,没引起任何人留意的消逝在人众中。
男子跟前的木几上不知何时多了一盘棋,一手黑子,一手白子,貌似下的非常专注,目光却时常的瞥向舟外,落到远处那半大少年身上,轻微微扯唇。
舟头上的摇舟女见夫君离去,目光一闪,站在舟舱外,垂首轻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