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要把手抽回,花季少女却使劲的攥住,指尖发白,唇中不停的呓语,

“痛……

冷……好冷。”

此刻的凌菲褪去表面的坚强跟狡诈,娇弱的像一只猫儿。

符重黑瞳幽邃,削唇淡抿,默了一刹那,才避开少女受伤的肩头把她揽在怀抱中,暖热的体温透光衣裳传过来,花季少女紧蹙的眉角舒坦,紧狠的靠去。

美色在怀,符重黑瞳清寒,没半分之念,只有火光照射入,才有一缕若有若无的暖色。

凌菲睡的晕晕沉沉,时冷时热,像还是浸在水中,睡梦境中似有人喂了她水,而后把她背在身上,走了非常远的路。

她晕晕糊糊的伏在那个人肩脑袋上,放佛回至了非常小时,爹爹跟娘亲的情意还非常好,仨人去外城郊游,爹爹一路背着她爬山。

心口非常痛,她觉的那是10岁那年一直未愈的创口,脑袋在温暖的脖子处拱了下,声响软糯,几近是乞求的道,

“爸,你回来啦是么?不会再丢下我跟妈………”

身底下的人似轻轻一顿,非常快又继续向前,步子却快了很多。

隔天,一农户的西屋中,日光透光裱糊窗纸照在女人莹白的面庞上,凌菲纤睫一战,轻缓张开眼,望着淡灰色的纱帐,古旧却干净的木床,猛然坐起身,瞬时一阵天昏地转。

“嗞呀”一声,斑斓的木门给打开,符重端着一只碗走入,淡微微的望着她道,

“吃药吧!”

凌菲搓了下依然沉甸甸的头,问说,

“这是哪儿?”

“山底的小镇。”

“噢!”

凌菲接过药碗儿,吃了一口立马吐舌道,

“好苦!”

符重瞅她一眼,抬手在她脑门上探了下,看她已退了热,才淡声道,

“这是家里的老奶奶一早采的药为你熬的,你如果不想吃就亲身去跟老奶奶说!”

男子的手冰寒,凌菲本能的轻轻一避,嘻嘻笑说,

“那怎可以行?良药苦口,我明白!”

吃完药,凌菲把碗往掉了漆的木桌面上一放,揭给就要起身,给符重一把摁住,

“做甚?”

“走呀!”

凌菲郑重其事地望着他道,

“我们耽误了许多时间,要尽快赶上队伍。”

“你伤势不轻,在这儿歇一日再走。”

“不用,我可以撑的住。

再说青癸看你没有回去,如果带人来找,岂非又浪费时间,我们等的,珠江关等不的!”

“不会!”

符重缓声道,

“青癸不会来找,我们亦不去追赶大兵,径直从这儿去晋阳。”

“晋阳?”

凌菲看过荀获的地图,记的过了凤阳跟黔县后才是晋阳,他们在这儿呆一日,而后走近路,绕过黔县径直去晋阳,兴许还可以赶在大兵先前到。

“咚咚!”

声把凌菲的心绪打断,抬首瞧了符重一眼,看他面无异色才出声儿叫道,

“请进!”

门打开,一头发花儿白的老老奶奶走入,手中捧着一套半旧的衣裳,慈和的笑说,

“小娘子醒啦?这套衣裳是我年纪轻时的,旧是旧了一些,可尚算干净,乡镇小没成衣铺,小娘子且凑合一下。”

小娘子?凌菲面上一红,忙摆手道,

“老奶奶误解啦!我……”

“多谢老奶奶!”

符重打断凌菲的话,接过衣裳,淡声道,

“还是要再叨扰一日,劳烦啦!”

“无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