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人看他们两个都会下意识的?被?北开源的?气场震慑到,以为他才是两人关系的?掌控者和主导者,其实不然。
北开源完全被?牵着鼻子走?,即便祝意这位领导者走?的?并不轻松。
“能不能让我进去,”他抱着他不撒手,在肩膀上?闻他后颈清爽的?沐浴后的?幽微香味,“我想借地方洗个澡,再换身衣服。”
他想洗澡或者换衣服,玫瑰园那边东西?比这边全的?多。
祝意后背靠着门,鼻腔里是淡淡的?晨露一般的?松香。
余光里他眼角的?伤痕出来作乱,祝意挣了一下,没挣开。
“松手。”他说,“压到你?胳膊了。”
北开源见好就收,举着胳膊,堂而皇之进了门。
这栋房子有了一些年头,但是不管外装还是里面,都不显旧败,因为毗邻大学城的?缘故,房价一涨再涨。
自从北森搬出去以后,其中那间卧室改成了书房,两人有工作就在里面完成。但更多的?时候,祝意都抱着轻薄笔记本在床上?敲敲打打。
后来书房改成衣帽间,装修定型,到现在没再变过。
北开源站在浴室外,脱掉全身衣服,扔在脏衣篮里,推开浴室的?门。
祝意从身后道?:“胳膊不能沾水吧?”
“啊,”北开源说,“举着洗。”
他不由分说进了浴室,关上?门,好似晚一秒钟就会被?祝意赶走?似的?。
水声唰唰响起,隔着一道?门,听不真切。
祝意心乱如麻,在硬与软的?中间徘徊不决。
几分钟,北开源关上?水,拿拖把将地上?的?水往地漏里推干净,又顺手将浴室和卫生?间拖了,打开风干机。
外面是洗手池,北开源对?着洗手间的?镜子照了一眼自己眼角的?伤。
伤口不大,已经?快要结痂,许是刚刚沾了水的?原因,边缘有些柔软泛红。
他隔着门缝望一眼客厅,祝意已经?坐回了沙发上?,正拿着遥控切换电视剧。
北开源伸手用两根手指撑着伤口,感到明显的?撕裂感时,鲜血也涌了出来。
他用纸巾按了片刻,出血量止住一些,才推开洗手间的?门,一边擦头发一边走?出去。
祝意听见声响,转头看了一眼:“穿上?衣服。”
“唔,正要去穿。”北开源进了衣帽间,出来时也换上?了居家服。
他这身跟祝意身上?是同一款,都是简单的?大T短袖和棉质睡裤,去年一块买的?。
祝意看了一顿,想说什?么,又瞥见北开源的?眼角。
“……流血了,”祝意问?,“你?刚刚沾水了?”
北开源用毛巾随手一摁,拿下毛巾看了一眼,不怎么在意:“没事?。”
祝意看向他手臂,北开源往上?抬了抬,给他展示:“好着呢,没沾水。”
他一只胳膊也不知道?怎么洗的?澡,短短时间连头发都一块洗了。
这会滴滴答答顺着发梢往下滴水,没一会儿,领口都濡湿了,显出一点深色的?水痕来。
祝意拉过他的?毛巾,按在他脑袋上?用力给他擦头发。
北开源嘴角被?宽大的?毛巾挡住勾起的?弧度,眼睛里也藏着笑意。
祝意擦完了,把毛巾拿去洗手间顺手洗了,搭去阳台上?。
北开源坐在沙发上?,看着他纤长?的?身体?在阳台走?动。
月光柔柔铺散,透过他的?家居服,笼罩他的?头发边缘,触摸他侧过去直挺的?鼻梁。
矜贵与柔和在难以形容的?场景中奇妙的?融合在一起,显出另一种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