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只会骗我。”他掐着掌心?,声音落了一些,“你还有多少事情瞒着我?”
北开源慌了,祝意的眼神让他心?都凉了。
“没?有了,我改,真的,我能改……”
“我发誓,”他竖起手指,“以后所有的事都不会瞒着你,公事私事都不会,我……”
祝意已经彻底冷静下来,眼神也不复之?前锐利,只带着无奈和脱力感:“我不会再信你了。”
北开源:“你不能因为这个,就把我彻底钉为骗子。”
“我会自己看,相信自己的眼睛,也相信脑袋里的判断。”祝意深吸一口气?,说,“马耳他的离婚手续我已经提交申请,希望到时候你能如期出席。”
他掌心?很痛,心?也痛:“我们刚毕业时候买的两居室归我,其他的我一概不要,股份和名下资产我会约律师转移给你。”
“北森那边我会去说。”他深深看了他一眼,继续道,“从?今开始,你就自由了,抽烟喝酒赌博,收礼收人打?架,夜夜笙歌或是夜不归宿,都与我无关,再也不用瞒着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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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森把车停好,院子里的园艺工人正在栽花,台阶上的门闭着,里面有光透出来,却莫名觉得冷清。
北森没?多想,溜达着走上台阶,拧开门进去。
客厅里除了管家和正在擦地的保洁再无他人,厨房那边也空空如也,餐桌上连个盘子都没?有。
北森有些纳闷,张望着问:“他们人呢?”
管家接过他脱下来的皮衣夹克,用衣架撑起:“先生们早晨走后还没?有回来过。”
北森脚下一顿:“没?告诉你们我今天回来吃饭?”
管家诧异:“没?有,您想吃什么,我现在让厨房去做。”
“等会儿的,我打?个电话问问。”北森有些摸不着头脑,拿出手机来给祝意打?电话,“他们在搞什么东西?,遛我玩儿吗?”
祝意电话竟然关机了,北森无可?奈何,只能给北开源打?。
北开源倒是接了,只是听声音很沙哑:“怎么了?”
北森本来要冲他两句,一听他嗓子这样,立刻把不痛快都抛到脑后了:“祝意跟你在一起吗,我打?电话他关机,你们在哪里,不是说好晚上一起吃饭吗?”
北开源那边静了许久,北森察觉到不对?劲,小心?问:“哥?”
北开源清了清嗓子,没?提祝意,只闷着声音说:“我在医院。有点事,家里保险柜的钥匙在卧室床底下的暗格里,密码八个一,你把钥匙拿了,来医院找我。”
北森心?里狂跳起来:“谁在医院?”
“你路哥。”
“路哥不是全家出国旅游了吗?”北森轻声问。
北开源深吸一口气?,声线克制不住地抖:“半路上出了车祸,原因还在查。”
北森愣了:“什么?”
“路伯伯和阿姨已经宣布死亡,柏杨正在抢救,”北开源说,“你小时候跟他关系挺好的,有时间就过来看一看。”
北森跟路柏杨经常一起玩,也互相打?过掩护,那会儿两个哥哥谈生意,更多的时候,两人就约着拼乐高。
后来北森成绩一般,奔波于?补课上,玩的时间减少,关系渐渐不再亲密。但每逢放假还会经常跟哥哥们一起吃饭聊天。
北森从?管家手里抢过皮衣,抓起车钥匙冲出家门,一路冲到了医院里。
冷白的混合着消毒水味道的走廊尽头处亮起红灯,一旁的椅子上坐着路评章和北开源,旁边围着许多人。
北森一时间挤不进去,隔着人喊了一声:“哥。”
北开源拨开人群叫他过来,路评章也抬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