森豁然住了嘴。
他说话的时候其实并没有太过吓人,但眼神可不是闹着玩的,盯着人不动的时候简直令人毛骨悚然。
北森也不能把他招惹太狠,尤其现在祝意又不在身边。
医院的保安已经走到了近处,正挥手准备催促他们挪车。
这也就是这个时间已经不早的缘故,高峰停车时间段已经过去,否则哪有这么多闲工夫给他们在一旁说话。
“前面有车走了。”保安还以为他们是在排队等车位,指着拐角处道,“把车停进去吧。”
北开源又盯了北森一眼,收回视线转身上车,“哐”一声把车门关上,顺着地上的指示箭头开了进去。
北森吞下口水,又清嗓子,刚要上车,保安便道:“只有一个车位,再等一会儿吧。”
这几天北森已经被医院折磨的一点脾气都没了,听完竟然没一点反应,干巴巴地应了一声:“哦。”
祝意从治疗室里出来,看到了坐在走廊简易靠椅上的北开源。
他向后靠,微微闭着眼,拧着眉心,一副烦躁郁闷的神情。
这种明显外露的表情算上在上学的时候都不多见,自从北开源创业挖到第一桶金以后就更是罕见他在谈判桌上不动声色,在新闻发布会上谈笑风生,在餐厅会所里的一言一行都让人琢磨不透。
他已经是一个成熟的成功的站在金字塔顶端的商人,在各种场合都游刃有余,外人难以窥探他一丝一毫的真性情。
祝意反省自己是否对这个男人太多苛责。
前几天那场夜生活是时隔两个月之后才有的一场深入交流,他深深的明白这对北开源有多么不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