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顾青竹却没办法再次见到她的痛苦。

内心有道声音响起。

还有更轻松的办法,不是吗。

譬如, omega的信息素、omega的抚慰,甚至是

一个标记。

只要标记她, 应许就不会痛苦,甚至会深陷在欢愉里。

顾青竹咬住嘴唇。

过去的时间里, 她想过无数次和应许亲密的模样,但渐渐的,只是联想,都像一种罪过。她控制自己不思考,直到此刻。

她愿意被应许标记。

可是,应许呢?

应许会愿意标记她这样一个不堪的omega吗。

顾青竹想到网上的流言,终于懂了,应许那天在墓园时,为什么会是那种表情。

原来她误会自己亲手杀了顾正凯。

她当时会想什么?

一定是厌恶、恐惧,甚至是害怕害怕自己也会对她这样,是吗?

一定是这样的。

可应许依旧答应了她的求婚。

顾青竹以为,那是应许想法松动,愿意接受她。直到此刻才意识到,是自己从始至终都没有给应许其它的选择。

拒绝?应许怎么可能拒绝。

和顾青竹比起来,她拥有的太少了,所以战战兢兢,不敢踏错一步。

顾青竹也不懂,她分明初衷只是给应许最好的东西,为什么一切还是会变成现在这副模样。

她凝视着床榻的身影,最终还是决定下楼叫医生她是omega,此时此刻靠得太紧,一定会被情热期影响。

抿紧嘴唇,在顾青竹转身前,她看见床榻上的身影突然动了。

像是终于感到了发热期的痛楚,alpha开始蜷缩,试图将自己缩成一团,以此获得些许安全感。

死寂一片里,顾青竹听见她在弥蒙中开口:青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