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久,应许才开口:钱,程筠还给我了,顾青竹不会追究你的责任。

盛秋雨愕然:她哪来的

随即,她意识到是许家帮忙,咬紧嘴唇,近乎自暴自弃道:有什么意义?你叫我来,不就是为了这些吗?

应许垂下目光:我想问的,一开始就告诉你了。

为什么。

和你觉得,我们是朋友吗?

盛秋雨一窒,近乎死寂的氛围中,她不知过了多久,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应许。

如果有一天,你想要离开这里,我依旧会带你走。

沉默也是一种回答,应许听懂了。

直至如今,应许也不懂,盛秋雨口中喜欢的来源是什么,绞尽脑汁,能想到的也只有还在片场时,盛秋雨因为误会收下的那束花。

你的那束花,是程筠送给我的。

时隔太久再提及这件事,应许语气难免有些疏离感,可盛秋雨的回复却很快。

我知道。

应许一顿,听到她说:我最讨厌的就是马蹄莲。

尽管没有彻底撕破脸,但两人都清楚,彼此大概率在未来不会再有交集了。

盛秋雨没再留下只言片语,径自离开,应许静坐许久,起身时才意外发现,有道身影停驻于楼梯拐角,不知注视了多久。

似乎是酒气未散,女人脸颊仍有些薄红,应许还没叫她名字,顾青竹已经转移话题般开口:我刚醒,你还没走吗?

尽管没有任何亲昵举措,但只是应许留在这里一夜这件事,都足够顾青竹惊讶与满足。

应许思绪仍沉浸在盛秋雨那件事上,敷衍道:今天没什么事,不如在这里

她略过赔你两个字,只问:头疼吗?

顾青竹似乎想摇头,眉心却不自觉皱起,应许了然,恰好送餐的人在此时到了,是她昨夜点的,还配了份醒酒汤。

你要不要留下来。

没等应许告辞,顾青竹却主动开口挽留,见应许看向自己,她抿起嘴唇:我吃完药会有不良反应,要有人陪在身边。

应许顿了片刻,才意识到她说的是抑制情绪的药物。既然有正当的理由,她自然拒绝不了顾青竹。

再次同处一室,顾青竹安静喝汤,偶尔抬头看一眼应许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