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只一个字,让应许沉默当场。

还没等她发问,顾青竹却又补上一句:可以抱抱我吗?

应许勉强回神。

她从未被人提过这种要求,即使清楚,一个拥抱不算逾矩,她还是感到无端紧张。正思索着,怎样才不算亲密时,顾青竹却突然偏头靠向她。

醉酒后,女人的身体格外热,靠在怀中,像是一座小火炉。

不多时,小火炉长出了手,环在应许腰际。

她察觉到女人的动作,却也不清楚该怎样制止,僵硬着问:这样就愿意睡觉了吗?

抱抱两个字,她着实说不出口。

顾青竹没有回答,只有手不自觉收拢,迫使应许离她越来越近。

距离被无限拉近的同时,应许嗅到了极淡的信息素味,它来源于顾青竹的后颈,即使粘贴抑制贴,也无法阻止情动的气息。

静谧里,二人的呼吸响的格外刺耳,应许视线迷离一瞬,直到她抬起头,发现偌大的客厅里,只有这一处亮着灯。

她终于后知后觉发现,今天,这座宅子里只有自己和顾青竹两个人。

醉酒后的顾青竹没有任何反抗能力。

只要她想,她可以对顾青竹做任何事,实行任何报复。

掌控权早在不经意时,已经转移到了自己手中。

可这样大的事,她为什么现在才意识到?

应许在茫然里伸出手,顾青竹的呼吸变轻,似乎是睡着了,这也更让她肆意的将手指探入女人的发丝,继而垂落至脸颊,最后

轻轻覆盖上顾青竹的脖颈。

顾青竹的脖颈很细,一只手就可以环上。

应许回忆着女人曾对自己做过的种种,看着自己的手。

紧接着,只需要加重力度,一切就会在这一刻结束。

无论是系统口中的任务,又或是她心中难以言喻的所有情愫,都会因为顾青竹的死,戛然而止。

睡梦中的女人似乎陷入了梦呓,反复说着什么,应许听不清楚,只是看着她不自主的靠近自己,最终将脖颈彻底撞入手心。

手不知悬停了多久,直到腕间传来阵阵酸涩,应许方才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