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一直都在吗?应许莞尔,何况当艺人很累,现在这样就很好。

又闲谈了几句日常,书页再次被翻动,在厨房的门被打开时,易宁终于敢询问:网上都说,你的眼睛受伤了,严重吗?

汤面热气蒸腾,顾青竹放下碗时,才发现虎口处通红一片,是被热水烫到的。

换作过往,她或许会借此向应许撒娇,可此时,顾青竹只是不着痕迹收回手,正想叫应许,便听见女人说:不严重,没有失明。

不是你说的吗?网上的爆料不准,怎么还去信这些?

这似乎是顾青竹第一次见应许说谎。

她这才发现,即使是诉说谎言时,女人脸上依旧有很淡的笑,语气温柔,让人如沐春风。

顾青竹不知有多久没再见过这样的应许。

下一秒,过往的记忆闪烁于眼前,她突然发现,在过去的许多时候,应许安慰她、哄劝她、甚至是回应她告白时

都曾露出过这样的笑。

应许。

女人声音响起时,通讯接近尾声。

应许这一次没再让顾青竹等,自然用借口挂断了电话,走近餐桌时,她主动对omega说:是易宁问了一些近况。

顾青竹坐在她身侧,看着应许动筷,女人似乎没有分出味道的区别,平静用餐,许久,她方才垂下眼,也握起筷子。

指节攥的用力,青白一片,顾青竹有许多话想问,却又不敢。

她害怕自己看见的笑容,只是高压下出现的幻觉,害怕自己的恶意揣测,又一次伤害到应许,更害怕猜测成真。

应许从始至终都没有喜欢过她。

从始至终都没有所谓的感同身受与理解。

一切对她的好与亲密举措,都只是别有目的。

或许,在应许心中,她一直都十分厌恶自己。

眼前模糊一片,顾青竹张唇数次,最终都紧紧合上。

她突然知道,许家为什么要对许应的死避之不及了,有时候,真相太过沉重,光是鼓起勇气去猜测,便耗尽了全身的气力。

只是沉默里,顾青竹突然想到了早上的梦。

如果现实真的和梦境一样,如果失去一只眼睛的是她

青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