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亏当时顾青竹正在与助理交涉,没有注意这一细节。
尽管如此,也依旧惊险的应许手心濡湿一片。
公馆前,门前的雪早已被清扫干净,有佣人撑着伞等待顾青竹。
一路上,顾青竹都视应许为无物,此时自然也不例外。
应许轻叹一口气,将落寞做到极致。前视镜内,助理看着alpha苍白清冷的轮廓,欲言又止,最终还是沉默下来。
助理掩饰的很好,却依旧被应许收入眼中。
她清楚自己今天已经刷够好感了,再不废话,与助理礼貌道别后,下车快步跟上顾青竹。
车内,徒留助理怔然看着女人的背影。
越往公馆内走,应许的衣领落了越多雪。
身体的温度很快暖化了那些雪,打湿一片外套,继而往下渗的更深,让肌肤也黏糊一片。
应许站在门口,刚想迈入,一个佣人却向她略一摇头,似乎是某种提示。
应许一怔,看向客厅。
女人被伞保护的很好,身上的大衣没有沾染一片雪,佣人此时却格外小心的为她脱下,生怕再晚一秒都会让顾青竹感到不悦
顾青竹披着新外套,抿了口热茶。她似乎没有涂药,脖颈上的伤痕愈发严重,女人却丝毫不在乎。
愣在那里做什么?她语气淡淡,声音落在室内,不轻不重。
几个佣人视线交错,不清楚顾青竹在想什么
不让应许进来的是她,只让应许站了一会,又让应许进来的也是她。
顾小姐突然转性了?
应许的脖颈早已被水意打湿,她静静盯着顾青竹的脸,没有动作。
顾青竹终于皱起眉,给了她第一个眼神。
大雪茫茫,近乎淹没了整座城市,入目是刺眼的白,就像适才在剧组时,应许推开门时一模一样。
怎么。顾青竹心内愈发不虞,我还没问你要解释,你反倒想要我去请你进来了?
她语气平淡,说的话却极其傲慢。
就像是应许犯下了什么罪过,顾青竹主动开口等待她反省,是天大的恩赐。
应许摇头,面露隐忍的克制,最终也只是低声道:我只是不懂,青竹为什么不相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