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顾家的事的确没什么谈论的价值,触碰到禁忌,或许还会引来追责,吃力不讨好。

应许抿着唇,有些犹豫,要不要开口问询。

这或许是她最后一次了解顾青竹过去的机会。

但在升起这种想法后,她感到茫然。

问询了,能做什么?有什么意义呢?

过去无法变更,当初在顾青竹身边的人,也不是她。

小许,不要乱跑,到这里来

女声由远及近,伴随而来的是孩童的脚步与欢呼声,风中甚至传来了嘈杂的电子音乐。

应许骤然回神,意识到自己适才的失态,正要转移话题,视线却悬停某一处。

继而,呼吸骤然屏住。

程映雪着装简洁干练,头发扎了起来,别着一枚发卡。

乌云退去,暖阳落下,金光照的她笑意清浅,看上去温柔许多。

今天的女人没再佩戴手套,牵着孩童的右手裸露着,只有四根手指。

注意到目光,alpha下意识抬眼看来,在看清应许后,她几乎是下意识背过身去,收回右手,翻起口袋,很快,应许看见她拿出一只手套

她终于知道,自己对程映雪的熟悉感从何而来了。

程映雪,福利院出身,她的姓似乎就是最大的线索。

应许看向身侧的程筠,女人方才叹了口气:这就是我和你说的惊喜。

我也是昨天才知道,她居然和你有关系。程筠语气听上去有些不可思议,她在这所福利院很多年了,过去我们一直没什么交流。

交流间,程映雪也走近了凉亭,她先向程筠打招呼,叫的是格外生分的程总。但在看向应许后,却又变得有些犹豫。

应许依旧没有从惊讶里脱身,回神时才意识到,程映雪叫了自己一句应小姐。

这个称呼并不陌生,在公馆时,许多人都这样称呼应许。

可经由程映雪说出口,却总带了几分古怪。

应许想不明白,身侧,程筠已经笑着让程映雪坐。

后者推辞几番,最终落座到距离应许最远的位置。

后知后觉,应许从惊讶里脱身:叫我应许就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