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那些邀请都间断性的, 更多时候仍旧需要顾青竹主动去找许应攀谈,但她也从不觉得这样的相处方式有什么问题。
她喜欢谁,就会任由谁安排这一切。
直到许应离世,顾青竹开始反思。
反思如果她没有参演那部获奖的电影。
反思如果她不与许应恋爱。
反思如果自己再强势一些,强势到许应不得不告知她一切行程安排,结局会不会发生变化?
可这世界上没有如果,顾青竹永远不会知道如果的答案。
再次想到许应,顾青竹略一停顿,在涩然涌上心尖前,她听见指尖触碰屏幕时发出的轻响,思绪倏尔回笼。
直至当下,顾青竹也不清楚她是否能将许应这件事揭过。她唯一能在心中保证的,只有自己永远不会再在应许眼前提到许应。
她和许家的关系,或许也该和那块送还给卫胥言的玉一样。
物归原主后,一切到此为止。
顾青竹漫无边际地想,她要怎样和应许恋爱?
对应许好,给予物质条件,只是最基础的。除此之外呢?应许喜欢什么?又喜欢她什么?
她突然发现,与应许相识多年,自己依旧对眼前的alpha一无所知。
但是没有关系,之后她会慢慢了解这一切,不会再无意义的重蹈覆辙。
顾青竹的目光柔软下来,一点点在心中勾摹着应许的样子,好一会,她才试探性的,向应许那边靠了靠。
omgea的视线有如实质,应许早就察觉,却也没有主动打扰。
但当手臂上多了一些重量,毛茸茸的发丝无意识蹭着她时,应许再作壁上观未免有些虚假。
要喝水吗?她终于开口,顾青竹也从顺如流的答:不用,你在看什么?
经过上次的事,顾青竹清楚自己难以忽视旁人的言论,干脆不看也不想。
当下问,也不是出于好奇,只是想和应许说说话。
真稀奇,她想。分明以前还觉得格外聒噪,当下却希望应许多说一些。
那些言论还算和谐,应许问:你想看吗?是她们在讨论我们。
说了什么?顾青竹问。
应许便将屏幕向她那侧了侧,顾青竹稍稍仰着头,微光映亮她的脸,乖巧注视什么时,反倒更像一只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