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抬眼看她,像是有些犹豫要不要回答。

直到顾青竹催促,她方才小声说:因为,我喜

alpha咬了咬舌尖,扼住了另一个字,改成了:因为我关心青竹,为什么关心,是因为我想关心

甚至连反问的回答都提前准备好了。

顾青竹突然忘记处理事件的优先级。不确定是该为应许答非所问、挑战主权而愤懑,还是为那句喜欢出神。

她沉默着,最终拿起了勺子。

粥米温热,煮的浓稠顺滑,顺着食道下滑,仿若也温暖了身体。

不远处,应许的目光也自小心,转变为柔和。

那双瞳孔内饱含的情绪太过温柔,像是她不是在完成进食,而是做成功了某项伟大的挑战。

某一瞬间,顾青竹甚至因为这一联想感到了愉悦。

直到她垂下眼,不去迎合视线。

这是应许难得放松的时间。

或许顾青竹自己都不清楚,她每次用餐时,脸色总是格外的难看。仿若碗内装填的,并非食物,而是毫无伪装的毒药。

今天,omega的脸色却不知因为什么缓和几分。

缓和了,却也没缓和多少。食物对她来说,不过是从毒药,变成沾了糖霜的毒药。

她吃起来依旧很痛苦。

顾青竹明显在走神,不清楚在思考什么,但总归不会是什么好事。

她格外的瘦,锁骨突出,应许却第一次产生了几分兴致,觉得这样的顾青竹有种别样的可爱。

顾青竹只咽了半碗粥。

这已经到了她的临界线,多吃一口都会反胃。

应许看出来了她的不适,却没有制止。她知道,顾青竹受不了的时候,会主动开口。

下一秒,omega抬眼,不满问询:你还在这里做什么?

应许道歉,顾青竹便将勺子放了回去。

动作很轻,甚至碰撞碗壁的响声都没有。

应许俯身,随手收起碗。这样近的距离,顾青竹能嗅到她身上的信息素气息,檀木香总能让人宁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