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王和她的年纪差不多,还有刘嫔所出的?大公主,只比她?小一岁。一开始,他们玩些投壶类的?游戏,还是好好的?,可是后来大公主嫉妒她夺走了恭帝的关注,赵王不知从哪里学?来的?阴谋诡计,借大公主的?手想?要弄伤太子表兄的眼睛,失去一只眼睛,太子就不可能?再做储君了。
结果裴惊鹊发现,暴打了赵王一顿,还抓花了大公主的衣服和头发,宫人们拦都拦不住。
“他就是个大傻子,出了那种事还想?当作无?事发生,就因为我?之前喜欢和大公主玩。”裴惊鹊越说声音越低落,今日太子虽然还是在笑,可她?能?感觉到他的?笑容中已经带上了阴翳。
唯一不变的?是,他对她?依旧和从前一样好。
“蠢笨的?人做不了太子。”顾峤的?口吻十分冷淡,带上了政治意味,客观看来,太子经历这?一场劫难,有利有弊。
他现在能?改变成长,或者带来的?好处还更?多一些。以?恭帝的?年纪,经历帝位更?迭起码还有七八年。
“不管还有多久,我?会一直帮他的?,帝位必须得是他的?。”这?是一个承诺,老国公临终之前,裴惊鹊就这?样郑重地说过,下?一任皇帝的?体内必须流着裴家的?血。
顾峤不可置否,他娶她?回家,并?非要她?做一个以?夫为天的?恭顺女子。
事实上,眼下?的?女子们诸如谢老夫人羊氏,安南郡主,乃至宫里的?妃嫔朱宁妃,都有自己的?野心。
当今陛下?顺利登基,谢老夫人羊氏就在其?中出了不少力,当然她?也得到了应有的?回报,殊荣加身。
裴惊鹊没有听到男人反驳的?话,兴致一起,在昏暗的?光线下?卷着他的?头发玩。他和她?的?头发也是不一样的?,他的?头发乌黑,像是幽深的?夜,她?的?青丝则像是顺滑的?绸缎。
不过,摸起来都很舒服。
裴惊鹊笑盈盈地将他的?头发和自己的?绑在一起,语调婉转,“虽然我?们结了发,不过,我?与裴家与太子表兄的?事都不会牵扯到顾相?你,最多有些事顾相?你当作不知情就好了。”
万一有一天失败了,她?也许会死,而他还是高高在上的?顾首辅。
裴惊鹊想?着自己对他的?利用够多了,再进?一步就还不清了。
而且,她?若事事依赖他要他帮忙,就成了被喂胖飞不起来的?大雁,人生都没有意思了。
顾峤的?手松松搭在她?的?腰上,半阖灰眸,说,“除了公然谋逆,其?余随你。”
裴惊鹊吃吃笑了起来,她?现在可没有谋逆造反的?念头,比起来谋逆,从其?他方面入手把赵王等皇子搞死简单多了。
“原来,顾相?你只无?法容忍我?谋逆呀。”裴惊鹊就像是发现了一个大秘密,眼睛里面闪烁着光芒。
顾峤听她?越说越不像话,微蹙着眉,提醒她?还有许多事不得做。
裴惊鹊哦了一声,在他说的?时候很快闭上眼睛睡着了。
睡着了以?后她?就可以?辩解自己压根没听过。
半晌,当她?的?呼吸变得平稳,顾峤披着外袍起了身,他没有离开这?座青庐,只是站在简陋的?窗口,仰头看起了空中的?皎洁明月。
日月当空,距离人有千万里之遥。很多个安静寡淡的?夜晚,顾峤都会望月,提醒自己时刻克制骨子里的?欲望,做高悬于空的?明月。
可是清冷的?天上月做的?久了,目光就会忍不住地投向人间,投向一只羽毛艳丽的?鸟雀。
看她?俏皮地舒展翅膀,看她?活泼地飞来飞去,看她?一个一个地选择合适的?树枝。
再到了后来,他不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