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气十足。
“啊,四妹妹提醒了我?,来人,将温夫人的贺礼找出来,扔出门去。”裴惊鹊变本加厉,面对裴四娘的控诉轻笑一声?。
她从来不讲理啊,也从来不把温姨娘当人看啊。
若非裴四娘和裴弘姓裴,体内流着裴氏的血,待遇还?不如温夫人呢。
“带舅母上门,是四娘欠妥,阿姊……莫要生气。”裴弘抢在裴四娘再度开口之前艰难地吐出一句话,他大概知道温家另有所求。
“太子?殿下,四娘说?的可是有理?”眼看就连兄长都不站在自己这一边,裴四娘气急,将目光转向饮酒的太子?表兄,期待太子?能?帮她说?话。皇后?姑母虽然偏疼裴惊鹊,但对她和兄长也还?不错,逢年过?节也会赏赐母亲一些东西。尽管也明白太子?比皇后?姑母更要偏疼裴惊鹊,可裴四娘觉得她所言都是人伦正理。
哪怕太子?只?是轻描淡写地点一点,裴四娘也能?得些安慰。
“不请自来是为恶客,当然不必客气。四娘,枝枝是你的亲姐姐,你更应该向着枝枝才对,不要吃里扒外。”十分意?外,对着裴四娘这个年纪不大的表妹,太子?话说?的很重,堪比呵斥。
接二连三,裴四娘一句肯定的话都没听到,直接哭了出来。
她是真的不明白,裴惊鹊给其他人都灌了什么迷魂汤,做错了事居然被指责的人变成了她。
“既知不讨喜,各自安好不妥当吗?其实一开始阿姊也没理会她,为何她还?要巴巴地凑上来,想必是有所求了。”裴三娘语气柔和地说?了一句话,让裴四娘不要再哭了。
裴四娘不理,裴弘担心她再哭下去连太子?也感到厌烦,迟疑着说?出了缘由。
“温家表兄在朝为官,前不久评定之时得了吏部一个下下,按照规定会被贬职。舅母前来赴宴,可能?是想请阿姊在顾相?面前美言几句。”
裴四娘不知这个前因,闻言身?体一僵。
裴惊鹊悠悠笑了起来,“找我?美言几句,脑子?不是进了水就是被驴踢了,我?只?会在夫君面前趁机提议直接把那人的官职免了,嗯,寻寻错处的话,大概还?能?治个罪?也不知道温姨娘一个出嫁女会不会被波及到?”
她的眼睛亮晶晶,像是想到了一个绝佳的好法子?,问太子?有没有这种操作的可能?。
裴弘和裴四娘的心都是一梗。
“孤进入朝堂几年,顾相?在四位相?辅中行事出了名的板正,已经决定好的结果断无修改的可能?。”太子?拿着酒杯摇头否认,提到顾峤兴致不高。
往日,他与顾峤也几乎没有交流。
“那就罢了,我?再等下一次,不能?为了个把讨厌的人影响了夫君的清名。”裴惊鹊一口一个夫君叫的亲亲热热,听在裴弘和太子?等人的耳中,就是她和顾峤的夫妻感情极好。
裴四娘想到自己被无情忽视的一幕,倒是没有怀疑,只?太子?微微皱了皱眉,又饮了一杯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