媳的一句话对是不对,自己弟弟的?夫人还在这里坐着?,她是裴惊鹊的?姑祖母,当着?她的?面,韦氏教训人,完全是不给两位长辈一分面子。

顾老夫人颤着?手想要发作,忽然听到女子一声银铃般清脆悦耳的?笑。

“长?嫂这么生气做什么?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我嫁了你的?儿子呢?啊呀,你气性如此?,以后不知谁家女子那么可怜要做你的?儿媳……”裴惊鹊大为叹息地摇摇头,说出的?话一句比一句更尖锐,“竟然连一句话都不让人说,怎么?我是你的?奴隶吗?还是说长?嫂你把我和我的?夫君当作你们长?房的?附庸。”

“我乃陛下御封的?县主,我夫君是当朝的?相辅,长?嫂你管谁都管不到我们夫妻二人的?身上。”

裴惊鹊笑容灿烂,抬着?手指晃悠,欣赏韦氏铁青的?脸色,仍不肯善罢甘休,“从前你们欺负我的?夫君,夫君大度不与你们计较,现在我嫁了进来,岂容你再喋喋不休地污蔑我们五房!”

“母亲,您都听着?呢,方才我说的?所有话都为了让您和姑祖母开心,可长?嫂却想为我扣上一顶危害家族的?罪名,她其?心可诛啊!”

裴惊鹊委屈,裴惊鹊变了神色,裴惊鹊扁着?嘴巴控诉。

她是真的?很?无辜,一心一意地孝敬长?辈让长?辈开心,几位嫂嫂进门也全了礼数,可韦氏这位长?嫂不分青红皂白就训斥她一顿,说她是个祸害。

裴惊鹊怎么能忍,当然是气愤地驳斥一通。

顾老夫人第一次失手摔了茶盏,对?长?媳愈发失望,厉声问她究竟想要做什么,是不是眼中根本?没有长?辈的?存在。

一切本?来都好好的?,偏她非要弄得家宅不宁!

面对?婆母的?质问,韦氏并?未露出退缩的?怯色,她之所以敢说出这样的?话,还因为她听到了一个消息。

春祭礼那天,陛下准备加恩顾峤封其?为定国公,旨意都透露了出去,可因为赵王祭天祭出了祥瑞,定国公的?爵位没了。

“夫君亲口同我所说,韦家昨日也听闻了风声,或许承恩公知道的?更清楚。国公爵位虽从头到尾都是五弟的?与长?房无关,但?家族血亲,我与夫君都为五弟痛心可惜,若她不是太子表妹,皇后侄女,何至于?此?。五弟已然受到牵连,我担心其?祸害家族提醒两句,她胡乱攀扯,亦是心虚。”韦氏一番话深明大义,目光冷冷看向?颠倒黑白的?女子,身为顾氏主母的?威严尽显。

闻言,沈氏是第一个耐不住性子的?,惊得频频抽气,那可是国公的?爵位啊,尽管顾氏百年大族根枝繁茂,可多一个爵位总是……顾峤还未有子嗣,万一他?命中无子,爵位很?有可能能落到四房的?血脉头上……

“母亲,舅母,长?嫂她说的?是真的?,那我们顾家算吃了大亏了!”

或许当初就不该结这门婚事,不过这话她没敢说出口,毕竟她们的?舅母同时也是裴惊鹊的?姑祖母,孰亲孰远自有分明。

一听这话,范氏耷拉下了眼皮,冷冷淡淡说了句,“真的?假的?又如何?赵王还不是太子,就算是了,还能影响到当朝首辅不成?所谓牵连无稽之谈!”

太子的?权力细论起来比不上政事堂中的?任何一位,更遑论顾峤是统领群臣的?首辅。

韦氏说是裴家与裴惊鹊牵连,也许有关系但?绝对?不大。

“唉,原来是这个缘故啊,可是,长?嫂怎么就认定赵王能登基为帝呢?”裴惊鹊笑容明媚,“难道您又听闻了什么消息?反正我是希望皇帝姑父长?命百岁呢,毕竟出了祥瑞,祥瑞肯定先惠及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