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现裴皇后哭的止不住,他直接就扶着人坐下,炯炯有神的虎眸看向殿中?的第三人,开口和她要一方干净的帕子。
用来为裴皇后擦拭眼泪。
听到他大咧咧的语气,裴惊鹊心头的酸涩一扫而去,没好气地抬起头让他好好看看,“才三年过去,表兄就不识得我了?,我和伊女官可不长一副模样?。”
太子看到是她,高大的身躯愣住了?,试探地出声喊她,“枝枝?”
裴惊鹊懒懒地应一声,上前从身上找出帕子,为姑母裴皇后拭了?眼泪。
“你知道我的事从河东赶回来了??和周晋安一起?他不做河东郡丞了??”太子的目光来回在她身上扫了?几遍,一瞬间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
“枝枝月前已经和周晋安和离,归家还没有多久。”裴皇后止住泪水,急忙和太子解释在他幽禁的这段时日都发生了?何事。
包括她被禁足长秋宫,赵王主持春祭礼,裴惊鹊和离归家……接着又与顾相缔结婚约,她的禁足令又得益解除。
“三日后就是枝枝和顾相的大婚,陛下特许母后来见你一面,你与枝枝也三年未见了?。”
裴皇后感慨不已,说今日她能和太子见面还要多亏了?裴惊鹊与顾峤的这桩喜事。
闻言,太子哈哈一笑,露出洁白的两排牙齿,看着默不作声的女子说,和周晋安和离很好,河东那块地方离京城太远。
“是啊,嫁到顾家以后就能时常进?宫陪本宫。”裴皇后笑着点头,也看向身旁的侄女。
裴惊鹊也扬着唇角笑,眼中?有流光闪动,“顾相很好。”
看她的反应,太子很快接受了?这一现实,略微夸张地长叹一口气,言这次出嫁他不能再送她了?,如?此比起来,嫁给周晋安那一次又好的多。
“你现在是出不来,但母后相信承光宫的大门?有打开的那天。”裴皇后安抚自己?的儿子,顺便问起他这段时日有没有见到过他的父皇,太子妃等人又过的怎么样?。
“表兄消瘦了?许多。”裴惊鹊打量着太子的模样?,猜测他被幽禁的时间日子肯定不好过。
“少了那些人和事烦孤,孤心里清净,这段时间修身养性,身体精力只觉比以前还好。”太子矢口否认,坚持道他现在的模样不叫消瘦而是精干。
至于太子妃还有其他的妃妾,他说好歹自己?的储君位置还在,并?没有人敢为难她们。
“只是无法见到家人,几个女子哭哭啼啼半天,孤向人问过,给了她们准信后她们也都不哭了?。每天的吃穿用度都和从前一样?,闲在屋子里面弹弹琴绘绘画,没有不妥。”
他说的轻松自在,然而裴惊鹊和裴皇后都明白这件事情恐怕一点都不简单。
太子被幽禁在承光宫中?,由禁军看管,裴氏包括承恩公裴郢往里递消息都不可能,太子又是怎么做到的。
有谁敢冒着巨大的风险去打听宫外?太子妃妾们的家人,这当中?,太子定然吃了?许多苦头。
但他云淡风轻,不愿意说出来,裴惊鹊也就遂他的意快速地转移了?话题,询问他对?先前那件事的了?解有多少。
太子看了?裴皇后一眼,言雍州祸事来的突然,他派东宫的舍人前去调查,还未来得及得到结果,承光宫就被关闭。
如?今的舍人柴召人是生是死未知,却是那个犯下大错的门?客已经认罪自杀身亡,否则太子当时也不会?那么被动。
“枝枝,你暂且帮我寻一寻柴舍人的踪迹,春祭礼魏晟要主持就随他去,你不要在当中?生事,也不要对?昌吉伯府动手。”太子语气郑重地叮嘱她,就怕裴惊鹊冲动之下被人抓到把柄,破坏春祭礼是重罪,朱家这些年网罗了?不少人,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