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侍女也不再出?声了?,满目忧愁地看着她,屋中?彻底安静下来。
“有些口渴了?。”裴惊鹊就像是没?看到屋中?其他?人关切的神色,笑?眼弯弯地让侍女去拿她喜欢饮用的梅露。
好似即便是她的父亲,姑母,也无法在她的心中?留下痕迹。
无论他?们会说什么,将来又做了?什么。裴惊鹊就永远是裴惊鹊她自?己,属于她一个人的自?己。
“娘子,您忘了?,曲太医说您的脾胃虚弱……不宜饮梅露。”两个侍女很着急,那梅露全是用冬日的雪水制成,该有多寒凉呀。
裴惊鹊定定看着她们不说话,显然是不将曲太医的话放在心上。
“……万一顾相知?道了?,让娘子吃药如?何是好?”青萍灵机一动,讷讷地提到了?顾峤。
原本只是试一试,然而竟然真的起?了?作用。
“那就换成燕窝羹吧,多放些蜂蜜。”裴惊鹊恹恹地撇过头,不再坚持饮甜滋滋的梅露了?。
当然她还是不满意的,在心里咕哝顾峤管的真宽。
“看在他?救过我的份儿上,仅此一次。”
她放肆地想,嫁到顾家,她才不会时时听他?的话。要是他?顽固又强硬,她就再把他?这?第三个男人给扔了?,和离的流程反正?也熟悉了?。
这?一点还需感谢周晋安,如?今她闭着眼睛都?能连和离书上应该写?的内容默出?来。
夫妻怎么在一起?最后又是怎么情绝。
“嬷嬷,到春祭礼还有几日?”忽然想到一件事,裴惊鹊问郑嬷嬷。
“约莫八日,女君的婚期刚好在春祭礼的前三日。”郑嬷嬷面目一肃,如?实回答。
八日,她从河东郡返回到京城用了?差不多这?些时间?,那么这?个时候周晋安应该已经启程了?。
裴惊鹊的心头飘过淡淡的怅然,他?到京城的那一天,他?们就要正?式撕破脸了?。
各有利益,终成仇敌。
“明天让临伯来见我。”她不会让赵王顺利主持这?一场春祭礼。
太子表兄这?次被幽禁亦有她的过错,裴惊鹊会尽量弥补。
***
去承恩公府下过聘礼,顾峤再去政事堂,就受到了?冯相和礼部尚书几人的打趣。
三省六部署衙的官员基本都?成婚有了?家室,年纪比顾峤轻上一些的人也就一两个。
所以,顾峤冷不丁地要娶妻就成了?署衙中?人人热议的大事。
尤其冯相那等喜爱凑热闹的人,趁着众人议事的时候,他?直言不讳地开口询问顾峤迎亲的人选定了?没?有。若是没?定的话,他?拖着一把老骨头也可以替政事堂中?的顾首辅跑一趟。
众人皆笑?,都?说要去为他?迎亲。
顾峤面不改色地应了?下来,却又沉声言政事堂中?不可无人坐镇,“春祭礼将至,不能因为我一人而疏忽。”
提到春祭礼,轻松的氛围骤然一变。为着流程,几人争锋相对地吵闹起?来。
往年太子主持依照旧礼没?什么好争执的,可今年主持的人变成了?赵王,那说头就多了?去了?。
单礼部上下都?不能达成一致,还有工部,户部的人时时插一脚。
吵的不可开交。
最终还是要几位相辅拍板决定,姚相和严相都?坚持按照赵王身份降半分规格,冯相笑?眯眯地言太过于费心,按照从前的规章办。
而从头到尾,在这?场争吵中?,顾峤都?没?有表态。有人问他?的意见,他?淡淡一笑?,说冯相所言有理。
“春祭礼本就是向上天祭祀一年风调雨顺,骤然降了?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