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为下?一刻他?会斥责自己的任性无礼时,顾峤走上前,弯下?身把她拦腰抱起。
此起彼伏的惊呼声传到耳中,裴惊鹊惬意地?喟叹一声,心头萦绕的几分阴霾立刻散去。
她变成了一朵明艳的鲜花,绽放在高高的枝头。
风吹雨打?,寒霜酷暑,全都?和她无关。
“顾相,我是真的想你了,你再多抱我一会儿。”女子理直气?壮地?提出了更多的要求,说顾峤欠她两筐鱼虾的酬劳。
要拿这个抵了。
也许是拒绝会生出更多的麻烦,顾峤不可置否,抱着她一直到了马车里面。
裴惊鹊寻到舒服的姿态,窝在他?的怀里,眼波潋滟勾人,拉着他?的手给他?看玉佩上编好的络子。
“当然,我还要给将来的夫君看一看我的心灵手巧,免得有人被外头传的那些流言误会。”
“我既不喜欢有妇之夫也不喜欢没有担当没有才情的男子,而?且我心地?善良,被逼的狠了也不会要人的命。”
“顾相,你说是不是这样啊?”
她娇娇柔柔地?问?他?,顾峤撩起眼帘,灰眸平静,让她坐好不要乱动?。
裴惊鹊大声地?哦了一声,转眼又笑嘻嘻地?用指尖去划他?的掌心,似乎是笃定了他?顶多凶一句,最后还是会纵着她。
直到马车停在顾府的大门口。
晚霞满天,她探着脑袋往曾经很熟悉的府门看,目光十分认真。
“继续,去承恩公府。”顾峤面色微冷,对着驾车的人吩咐,显然不愿让她堂而?皇之地?在坊市间来回?停留太久。
裴惊鹊模样无辜,没有争辩。
天色确实有些晚了,再不回?去府里,恐怕她的父亲裴郢就要亲自出来寻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