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多次这般的冷脸了,问他到底怎么了他也不说。

裴惊鹊越来越心灰意冷,待在郡丞府也乏味起来,期间也生过和离的念头呢。

当然,日子勉勉强强也过得下去,可是偏偏周家的其他人不安分,他们夫妻感情不就越变越淡了吗。

“母亲想为你纳妾,我不会同意的。不仅如此,只要我还是你的夫人,你就永远不可能有妾室,哪怕发生任何事。”裴惊鹊瞅了瞅男子抿直的薄唇,一点都不心虚,这些话她早在成婚之前就和周晋安说清楚了啊。

一个男子有第二个女人那不就脏了吗?她皱着鼻头想,脏男人必须离她远一点,不能近她的身,就算说再多她欢喜的甜言蜜语也不行。

周晋安沉着脸,还是没开口。

他的母亲,周老夫人像是被戳了痛脚猛然呼吸急促,裴氏居然告她的状,哪里有做一个儿媳的样子。

“你嫁给晋安三年毫无所出,纳妾是必须的!你这女人,好歹毒的心思,挑拨我们母子关系,还想让我儿断子绝孙不成?”她厉声指责裴惊鹊,恨不得将这几年所有的不满倾泻而出。

越说越气愤,好似她受了多大的罪过,到了最后还想让婆子对裴惊鹊动家法。

和离之前裴惊鹊就是她周家媳,婆母教训儿媳天经地义。

周家的婆子还未有动静,青萍等人就立刻将裴惊鹊护在了中间,眼神多有鄙夷。

裴惊鹊倒是很淡定,动家法而已,上一次她就体会过了。

“周晋安,你现在和从前不一样了,总也不出声。”她也不管周老夫人,只嘟着粉唇略带抱怨地同周晋安说话。

眼睛一眨不眨盯着他的薄唇,心道世间流传的话有些道理,唇薄的男子也薄情,周晋安现在定然是变心了。

换在他们刚成婚的时候,他已经上前来哄她了,语气肯定也温柔,不会是冷冷要发怒的模样。

听到她抱怨却还含着娇憨意味的话,周晋安的薄唇动了动,体内的怒意被他狠狠地压了下去。

“顶撞长辈,是为不孝。惊鹊,日后你不得再对母亲如此失礼。”他一字一句地同裴惊鹊说,语气平静。

夫为妻纲,男子历来就是女子头顶的天空。周晋安自幼受到这样的认知,此时此刻却是第一次明明白白地将这个道理摆在裴惊鹊的面前。

闻言,周老夫人露出了满意的笑容,其他人也松一口气,周晋安能说出这样的话就代表着他是向着周家人一边。

也不意外,毕竟有哪个男子可以接受自己将来膝下空空呢?裴惊鹊三年t?都无所出,估计这辈子也生不了孩子,她还霸道地不准其他女人生,活该被厌弃!

裴惊鹊很失望,失望到心口破了一个洞,有些凉有些痛,不纳妾是提前说好的,动家法也是周老夫人先提的,周晋安不仅不来哄她反而还定下她不孝的罪名。

好在经历过一次心疲力尽,她的失望也没持续多久,都要和离了何必再争论呢?

“看来,你也愿意同我和离,既然如此,和离书一式两份我们都写了吧。”裴惊鹊还记得和离书的内容,诚恳地表示责日不如撞日,事情今天就可以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