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惊鹊笑的两眼弯弯,叹了一口?气,“这么多人都听?到了,那我真的没办法了。阿翁,废了他两条腿吧,舌头也割了,能不能留着一条命就看天意了。”

面对如此羞辱,裴氏唯有血溅三尺。

“是?,敢编排女君,这里的每个人都跑不了。”老管家动了真怒,一字一句犹如雷鸣。

惨叫声很快充斥了整个茶铺,久久不绝。

再然后,地上多出了几滩血迹。

“这里是?一千两,将你茶铺弄的这般脏乱,真是?不好?意思。”裴惊鹊嫌弃那血太脏太臭,不想裴家的人沾上,让侍女给了茶铺掌柜银子。

茶铺掌柜诚惶诚恐地接过去?,脸色苍白?。

“放心,波及不到你的身上。”裴惊鹊知道他心中的害怕,好?脾气地开口?。

“是?,是?,娘子下次还来。”有了这句话,掌柜勉强松一口?气。

“父亲找我什么事?这般急切,连阿翁都派了出来。”裴惊鹊笑笑,带着侍女往茶铺外头走,所行之处无人敢靠近。

“女君回府便知,荥阳郡公和郡公夫人一同上门,是?要?紧事呢。”老管家还不清楚她的态度,没有对外透露。

裴惊鹊道了一声?好?,施施然地坐进马车里面。

等到勇毅将军府的人终于闻声?赶到,裴氏马车早不见踪影。

“报官,去?京兆府,去?御史台,去?大理寺,这件事必须闹大!”想到被扔到门口?生死不知的儿子,勇毅将军气血上涌,他们石家决不会善罢甘休!

然而,当他将事情?报到京兆府,京兆府尹荀大人却连面都没有露。

***

裴惊鹊回到家中,先?是?仔细嗅闻了身上,没有沾上臭味,她才去?正院见荥阳郡公等长辈。

“叔公,叔祖母,父亲。”女子语气欢快,睁着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挨个行了礼节。

裴郢开口?想让她以后不要?随便出府,话到嘴边,也没说出来。

“枝枝,看你脸上有汗,这是?去?了哪里,快坐下歇着。”荥阳郡公夫人慈祥地招呼她过去?,倒是?没注意到裴郢的欲言又止。

“叔祖母,我去?街市一趟,买了些东西。”对着头发银白?的老郡公夫人,裴惊鹊十分乖巧,给她看自己买的几个熏球。

“本来还想带些茶铺的绿茸糕回来,可惜有人惹得我不快,我让府里的人将他的腿废了舌头也割了。”裴惊鹊摸了摸熏球,模样很是?遗憾,她猜到了表叔公和叔祖母前来是?为了什么,而自己却让这个吉日见了血,感觉对未来的夫君有些不好?意思呢。

“什么?割了人舌头?到底发生了何事?”她说出的话将堂中的三人都吓了一大跳,尤其父亲裴郢,脸色变化?很大。

“哦,勇毅将军的儿子觉得我勉强能做他的贵妾,我才让阿翁动的手。”裴惊鹊轻描淡写?地将事情?描述了一遍,先?生气的人却是?荥阳郡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