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可说不定。”裴惊鹊咕哝一声?,回忆起自己被逼跳下悬崖死无全尸的时候,抿紧了唇瓣。
现下她要活的安稳痛快,走的路会?更加艰难,让裴遂溪继承裴家只是第一步。
父亲和姑母那里有了应对之法,顾老?太爷和老?夫人两人她还没有开口。
她眼巴巴地望着顾峤,语气柔和,“夫君,你今日?比昨日?晚了一些呢,是不是回去了府里一趟啊?”
裴惊鹊进来时就发?现了房中多?了一些东西,她落在四清堂中的话本子总不会?自个儿飞过来。
“嗯,府中一切都好,母亲说几日?后会?过来住一段时间。”顾峤简单提了几句回到顾家的情况,手指不慌不忙地打?开了油纸,里头包着口味清甜的绿茸糕。
“那敢情好,我让人把为母亲安排的庭院多?打?扫几遍。”裴惊鹊看到自己喜欢的点心?眼睛一亮,这?种糕点只有她常去的茶楼有,顾首辅指定拐去了那里一趟。
她的心?里暖暖的,拽了拽男人的衣袖让他喂自己。
理?由很充分?,裴惊鹊的手碰过土窑,不如他的手干净。
顾峤没点破她懒散的小心?思,修长的手指捻了一块绿色的点心?,放至女子鲜嫩的唇边。
静静地看她张开唇瓣咬了一口,又一口,可能是味道的确是她喜欢的,满足地两只眼睛都弯了起来。
他碰了一下桌子上青瓷的茶壶,还有温度,倒了一杯热茶,同样递至她的唇边,让她喝下。
裴惊鹊在心?里不怀好意地感慨顾首辅年纪是大了一些,可伺候人手到拈来!又多?了一个优点,她放松地咽下热茶,顺便舔了舔嘴角的水珠。
舌尖探出的那刻,顾峤握着她的下巴,低头亲她。
这?时的屋中还有侍女在,并非只有他们两个人。可以说,清心?寡欲的顾首辅在人前?又跌破了他的底线。
而接下来远远不止如此,裴惊鹊惊了一下想要避开,他在明亮无所遁形的烛光下又加重了力道。
高大的身影覆上来,不容拒绝。
慢慢地,裴惊鹊好似陷入了大片大片浓郁的阴影中,已经?忘了探究突如其来的怪异,只急切地用手肘抵触推拒,因为他的存在将要把她吞没。
她在他的身上从来没有感受到的强势,灼人、炙热又有几分克制后的……欲望。
很久之后,一切躁动才平息下来。
屋中的侍女早就悄悄地退了出去,裴惊鹊贪婪地呼吸新鲜的空气,眼眸含着水光,怔怔发?呆,模样是难得真正的迷茫。
顾峤见此笑了笑,用额头抵着她的额头,低低地道阿枝是一个乖女孩,表现的离经?叛道可是有一颗最为纯粹的心?。
“爱是纯粹的,恨也是纯粹的,不会?骗人不会?主动去伤人的心?。对吗?”
裴惊鹊下意识地点了点头,虽然根本没听懂他问的是什么。
但他的话听起来是在夸自己不是吗?夸她,她当然不会?反驳。
“乖阿枝。”见她点头,顾峤恢复了古井无波的平静,顺便问起了今日?裴弘裴钦两个小舅子来访的事?,又说太子整治六部用度的效果不错。
至于户部的言语风波以及前?不久周晋安去找他说的话,他半点儿端倪未露。
裴惊鹊模模糊糊地感觉到他有些变化?,但他的话转移了她的注意力,大招坑了赵王一次,她为了不引起皇帝姑父的怀疑,一直是低调行事?,朝中和宫中的情况刻意不去了解,太子差事?做的如何还真不知道。
“你快同我说说,魏晟和他娘宁妃就眼睁睁看着没使?幺蛾子?”她精神?奕奕,毫不客气地言赵王宁妃母子两个搅屎棍绝对不会?善罢甘休任由太子表兄又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