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言的模样,眼里?脸上都盛满了笑意?,话说,先前回京的那段日子?,她也被教导过好几次呢。

“你闲来无事,每日也写十张大字交给我,琴曲也需练一练。”临行之前,顾首辅仿佛刚记起身边还有一个不学?无术的世侄女,对着裴惊鹊淡淡说道。

晴天霹雳!

裴惊鹊脸上的笑渐渐收了起来,睁着眼睛瞪他,她的字怎么了?她弹琴也好着呢。虽然少?几分筋骨可也称得上一句秀丽,然后弹奏那么复杂的凤求凰不过错了几个曲调。

“不写,不弹,我就要痛痛快快地玩。”一旦确定自己是被喜欢着的,裴惊鹊可一点不怕他,扬着下?巴利落反驳。

顾峤看了她和裴三娘一眼,慢慢道这?里?不止他们还有两个未出世的小孩子?,“他们听得到你在说的话,将?来若是一味地贪玩,很难掰地回来。”

尤其?是裴惊鹊惦记着小孩子?继承裴氏的家业,不学?无术当然不可以。

她被掐住最要命的七寸,神?色顿时?就变得沉重起来,嘴里?嘀咕不就是几个大字不就是一首曲子?。

裴惊鹊妥协了,本来因为弄清他喜欢自己而愉悦的心情也变得不那么好了,眼神?时?不时?地往男人的身上瞟,心里?不怀好意?地盘算什?么时?候再去踩一踩他的底线,让他欲罢不能?!

穿衣、染指甲……下?次就让他给自己描眉梳头发。

就在裴惊鹊各种思索着的时?候,耳边忽然传来哒哒哒的马蹄声,被她判定为没有出息的卢二郎有些狼狈地赶了过来。

刚好在他们出发之前。

“顾相,阿姊。”卢二郎下?了马车,先紧张地看了看自家夫人,而后小心翼翼地对着顾峤和裴惊鹊拱手作?揖,言新纳的妾室已经给了金银送回她家里?去了。

他并未碰她,时?日又还短,含糊描补一番,就当是没有关系。

“哦,还算及时?,你的父母亲那里?你是怎么解释的?我出的主意?,他们莫要责骂三娘才好。”裴惊鹊刚有些不痛快,对着卢二郎就很是挑剔,斜斜瞥他。

“没有没有,家父家母只骂了我一人。”卢二郎连忙否认,他自己也相当纳闷,母亲比平时?好说话了一些,知道他从妻姊处归来,只消拍了拍胸口就同意他把妾室遣走了。

“身为人子?,受上一句骂不为过。维护妻儿,亦是你应有之责。”顾峤的声音响起,寡淡平静。

“顾相说得对。”卢二郎心下?一紧,额头渗出一颗又一颗的汗珠,已经明白妻姊的意?思同样是顾首辅的意?思,暗暗庆幸好在自己行动的快。

否则,他可能?真的会妻离子?散,盼来的儿女也和他不再有关系。

“辛苦夫君了。”这?时?,裴三娘发觉夫君的紧张惧怕,站了出来温柔地安抚他,拿着手帕为他擦拭汗珠。

卢二郎握住了她的手指,低声问她夜里?休息的如何,有没有受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