化的摆设,结合次子的态度,很快找到了症结所在,沉声询问。

“我记得,五年前,在这间?屋子里面我就和母亲说过,我的婚事由我自己做主,容不得任何人插手。”顾明曜直视自己的母亲,目光锐利。

他在外三年,已经真真实实地成长为别人口中的顾司马,而不是顾家二郎君。

顾明曜口中的任何人包括他的亲生父母。

韦氏面皮一僵,她当然还记得当年次子死死地盯着她,而她又承诺了什么,甚至那时他的父亲也在。

可是他们?夫妻二人随着一年年的时间?过去,早就默认将这些话埋在心?底,儿子是他们?的骨肉,他们?给了他一条命,他听他们?的安排难道?不是天经地义?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曜儿,你该知道?无媒苟合的人这世间?会怎么看?待。”韦氏面容变得严肃起来,不是他们?食言而肥,而是世情如?此。

“无媒苟合?”顾明曜蓦然大笑起来,冷冷地讽刺地笑,“我虽然不如?兄长读书多,可也知道?如?何对待爱重?的女子,发乎情止乎礼,三媒六聘,奉以雁贽。母亲却是忘了,我唯一的无媒苟合是母亲你费尽心?思安排的。”

“顾明曜,这就是你对母亲说话的态度!母亲生了你养了你,为你做的所有事哪怕你不理解,可那都是为了你好。”被儿子当面指责,以韦氏的骄傲怎么能够容忍,她让顾明曜重?新跪下?,要求他必须立刻与?董家女成婚。

“那女子我见过,她听话懂事,温顺守礼,侍奉父母,孝悌忠贞,比你的大嫂教养更好,你娶了她,母亲就放心?了,便是死都可以瞑目。”董家女是韦氏心?中最佳的儿媳人选,而她的反面,恰恰就是裴惊鹊。

裴惊鹊离经叛道?,不知羞耻不守规矩,顶撞父母不敬长辈,老国公去世以后,裴氏的教养直接成为笑柄,每一点,韦氏都是按照裴惊鹊的反面挑的。

“母亲这么喜欢董家女,不若自己化作男儿身?娶了她,也省的来折磨我。”顾明曜撩了撩眼皮,怒到了极点反而平静下?来,有过了第一次,他不会再让自己的人生第二次为人摆布。

哪怕他们?生了他养了他。

韦氏生生被他的话气到,哆嗦着嘴唇说不出一个字。折磨?她的儿子竟然将他们?千辛万苦看?中的婚事当作了折磨。

“既然已经见过母亲,按照规矩,我该去正院拜见祖父祖母,母亲若是身?体?不适,便请好好休息。”顾明曜拱手而退,从头到尾没有看?自己的母亲一眼。

“拜见祖父祖母?你是着急去见那个寡廉鲜耻的贱、人吧?”身?后传来韦氏冰寒刺骨的低语,顾明曜没有回头,因?为他实在不愿意看?到自己的亲生母亲刻薄粗鄙的一面。

至于她口中骂的人是谁,他并未细想。

“母亲口口声声教养,着实是令人发笑。”他留下一句话,迈开大步离去。

韦氏勃然大怒,但很快怒意变成了深刻的恨意与?杀心?。

一而再再而三,她终于确定自己的儿子很早之?前就被蛊惑了,所以,她要趁那个贱、人蛊惑更多的人之前将她除掉。

只?要除掉她,一切就能回到正轨。

顾明曜走出西次院,径直朝着正院而去,路上他才想起吩咐随从的话,问道?进门时听到的丝竹声是怎么回事。

扶风听到郎君与?大夫人大吵了一架,一直不敢吭声,另一个前去打听的随从扶雷脸色却比他的还要白,沉默片刻道?老夫人与?府里的几位夫人一起在欣赏歌舞。

顾明曜的眉毛当即挑了挑,他的祖母顾老夫人脾性?随和,对待儿孙们?也很慈祥,但领着一众儿媳欣赏歌舞,怎么听怎么不对劲。

“现在这个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