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了手走到床边道:“你这受伤了,是不是得休养个十天半个月的吧?上朝是不是也不去了?衙门也不去了?”

“是这样,怎么?”陆霁安放下书,一脸防备看着她。

容央脱鞋上床往里挤,“还能怎么样,你不是说好的要学婆娑文,到现在都没开始。”

“回了京我就来你书房教你,要么你来我院子学怎么样?”

“这事不着急。”陆霁安说完,容央一瞪眼,“学习的事情,哪有不着急的!”

“你这学习态度就不对,书上说了,业精于勤荒于嬉!你再看看你,想学就学,不想学就不学,这机会都是留给有准备的人的,回头人番邦鬼子骂你王八龟孙你都听不懂,多失脸面。”

容央小嘴叭叭叭地,听得陆霁安一阵烦闷。

“你还当上我的夫子了。”

“那怎么了,三人行必有我师,你这么骄傲自满是什么好事么!?我这是你的一面镜子,规劝你来着呢。”

容央铺好被子,往里头一钻,“明天我就制订个课程表,你照着学就行,我教完了你,你教我,在家也不会无聊嘛。”

陆霁安现在只想好好休息,闻言道:“嗯。”

容央没想到他今天居然这么好说话。

突然又觉得陆霁安顺眼了。

她把被子分他一半,拍了拍他的胸口,这回连留恋腹肌都没了,“睡觉吧。”

陆霁安都想好怎么训斥她了。

结果这女人一翻身,还真的就这么睡着了?

陆霁安等了等,结果只等到了她的喃喃呓语。

转性了?

到底是什么让她改了性子。

陆霁安不及深思,也翻了个身沉沉睡去。

翌日一早。

秋猎还在继续。

反正陆霁安是出不去了。

加上昨天发落了一群人,今天能去比赛的都是年少贵族子弟。

前头热热闹闹地吆喝,还组织了马球赛,好不热闹。

容央看不了,就抱着果脯坐在帐篷外头晒太阳。

陆霁安虽然受伤了,可每日来找他的人却不少。

也看到了这懒散的小厮。

“陆兄这小厮倒是有趣。”

陆霁安不好跟人解释,“打小跟着我,人还算机灵,这回也受了伤,所以不曾叫他进来伺候。”

“原来如此,昨日我妹妹还问起了他。”

陆霁安手一顿,“令妹问他?”

“是啊,不仅我妹妹,礼部尚书家的王小姐,还有几位佳丽听说我要来看你,都托我送了物件来,还特地叮嘱我,问一问这位元宝小哥有碍否。”

“我还当你这小厮是什么奇人,如此一看,连你这也得到例外看待,我还真想叫他进来问问。”

陆霁安纳闷,“令妹从何处得知我这小厮的。”

“这我倒不清楚,所以让你唤他来问问,难不成你还怕我吃了他。”

陆霁安与徐兆林算是幼年结识,再到同窗,他这人颇有才识,却不喜欢在官场汲汲营营,这才在家中做个富贵闲人。

他开口,想必看出了什么,也不会回去多嘴。

陆霁安垂眸道:“元宝。”

容央正吃果脯构思剧情呢,一听到里面叫她,赶紧抹了一把嘴巴,掀帘进来,“爷,您叫我。”

一进来,便瞧见刚才温润如玉的锦衣公子朝着她笑。

陆霁安盯着她,“毛毛躁躁没个规矩,我问你,你怎么与徐家和王家那几位千金认识的?人家都打听到我这来了,若是有什么不规矩的,小心你的小命!”

容央暗自里翻了个白眼,人家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