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淼阳之前水坝发过大水,入秋后更是梅雨季节,我们打算经过淼阳,走水路好,还是陆路好?”
“哎呦,你要去淼阳那边啊,那可不兴去,大肆征兵呢,无论年岁,是个男人都得抓!”
“我们家那两个兄弟就是被征兵去了,老娘在屋子里哭得眼儿都快瞎了。”
“如今太平年,为何征兵?”绝影问道。
“哪里太平,虽然没打过大的,小的一天没少呢,不是海寇就是槽帮寻衅闹事,如今大过年呢,那海寇没东西吃,可不是又要上来抢粮食抢女人,我们这还好,离海边远着,那靠海的可没一日安生日子。”
说到这,妇人压低嗓子道:“上个月听说朝廷新派来的巡盐御史,死了!被人砍死在官道上了,啧啧啧,也不知道怎么着呢。”
容央吃了口饭,觉得陆霁安这一趟,怕是不好过咯。
这人心狠起来,别说巡盐御史……皇帝外甥,也不是杀不得。
这江南哪里是什么富庶流放地啊,分明是倒大霉的地!
容央又开始计划着跑路了。
万一跟着陆霁安上刀山下火海的,她可没这么情义两全!
是夜,容央躺在被窝里,总感觉这乡下的被褥沉甸甸地透不过气来。
陆霁安这人娇生惯养,自然也睡得不舒服。
容央熬了好一阵子才睡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