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如此这般,完全出乎孙家那群人的意料之外,几番忍耐之下,不见陆霁安等前来赔罪!

干脆让自家养的喽啰出去叫骂。

一时间敲锣打鼓,甲板上的叫骂声臭不可闻。

两岸惊雀四起。

闹得沿岸的渔民纷纷点了蜡烛出来看看,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结果看到是孙家挑事儿,一下都把脖子缩了回去。

可见这孙家在此地是如何的嚣张跋扈。

容央正纳闷陆霁安居然能容忍这群人在他耳边叫嚣。

一支利箭直接射穿了叫骂最是起劲那人的喉管。

人直直栽进了水中……

一时间,四周寂静了下来,完全震慑于陆霁安这番操作。

“他娘的!好嚣张的杂碎,给我放箭,射死这群王八蛋。”

孙家这边终于忍无可忍决定亲自动手,上船截杀!

哪知道就在他们放小舟登船,准备杀一杀陆霁安的威风时,有人在驾驶小船前来,岸边甚至有大批官兵驻足。

“停手!都给我停手!”有人扬声道。

看到孙家的水手已经下了水,立刻放箭阻止。

“孙家三郎!切莫铸成大错!还不速速下来请罪!”

来人正是这灵峰镇的杨县令,以及他的上峰高知府。

坐的还是官船,旁边一起陪同的,赫然是此地驻守的水师千户。

如此大的阵仗,孙家要是还看不出来得罪了什么人,那真是白混。

看来对方是个硬茬。

孙家三郎一咬牙,愤恨地让人停手,下了船。

他们在此地官商勾结,这杨县令往日与他也是一丘之貉。

如今刚一碰面,杨县令却一副准备撇清关系的样子,让孙家三郎十分不解。

“杨大人,我这三弟可是去了半条命,如今成了个废人,你这让我停手,我回去可没法交代。”

杨县令虎着脸,瞥了一眼孙三郎,“不是本官不帮你,你可知道船上的人是谁?可别为了你们家小弟,把一家子的命都给折进去。”

孙三郎神情一凛,“还请大人明示。”

“你可知道华阳长公主。”

“这天底下有谁不知。”

“那好,船上坐着的便是长公主的嫡子,当今圣上的嫡亲外甥,你们孙家有几个脑袋几条命,敢来要他偿命?别怪我没提醒你,看在以往的情况上,赶紧跟我上船赔罪,这件事可不能再提了,不然你们孙家可没人保得住了。”

若是以前丽妃还有盛宠之时,杨县令也只会观望,坐山观虎斗。

现在是什么情况?那华阳长公主亲自割肉下药,救了圣上,姐弟之情感天动地,天底下谁人不知,连街边小孩都能传唱,这个节骨眼你动她亲子,还是不占理的,他孙家找死也别拉上他!

一群人在底下求见陆霁安。

陆霁安也没把人晾着,请人进了书房。

容央想偷听,被绝影请了回去。

她干脆拉着陆珍来找裴知聿。

“裴大夫,你说这事儿会怎么解决啊?”

“在下只是个大夫,朝堂之事我可不清楚。”

容央一边伸手让他把脉,一边用手遮着脸,凑过来悄咪咪问道:“上次我给你暗示你听不懂么?”

裴知聿纳闷,“什么暗示?”

容央啧了一声,见陆珍在一旁拿着草药研究,没注意这边,低声道:“就我说让我摸你那事儿啊?”

裴知聿心里一咯噔,看来病情又严重了。

“少夫人,您究竟想摸在下哪里?”

容央无语,大哥,这话你让我怎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