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而无声地落在他们身上,似要洞穿,似某种沉默却劣性暴戾的冷血动物。
没人知道他在想什么,这一出又是什么意思,但大部分人已经不在意了。
只有梁穗,眼眸明锐又固执地回望着。
……
击剑运动都是那么些瘀伤,比赛的时候很难感觉到,脱了衣服,露出的皮肤红的红青的青,大大小小分布在手背、前身、腰际。
最疼的大腿他还没脱,靠在沙发上吸气,朋友被他遣走,梁穗找人拿了药箱这才进来。
定眼在他袒露的上身,他一见梁穗,竟还慌起来,那身边的毯子盖住。
梁穗在茶几上打开药箱,笑他:“你怎么这时候还会害羞。”
她一侧眼,视线触及她锁骨上边,“这里也被刺到了吗?”
一小点晕开的红,身上多处都是这些伤。
宋长恒低了低眼,突然别扭起来,“你放下我自己来吧。”
梁穗没争,也是这时门口有人敲,辛弛上来看他们一眼。
说陈既白他们已经换场地吃饭去了,问宋长恒怎么样。
梁穗让宋长恒自己抹点药膏,和辛弛关门到走廊上聊。
“他是故意的吧。”梁穗猜到了。
辛弛仿佛惊讶,默认了。
“你知道为什么吗?”
辛弛这时看她眼神又变了,这是猜到了,又没猜的很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