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了,呵声:“你哥打小骂我神经病,你滤镜太重了。”
辛黎没两句又被他惹恼,梁穗听见骂声。
她收眼收得快,隔着几个空位就当没听见,连陈既白是向她这绕过来的都不知不觉。
不止她,在附近的所有人,包括辛黎,都没有察觉有任何异样。
他就这样明晃晃地在梁穗身侧停住片刻。
室内恒温,梁穗的体温很快上来,本来穿修身款的长裙被风一吹就微抖,手指尖冻得很,打一会儿就搓搓。
她是迟迟察觉到的陈既白,先令她有所反应的是更衣室出来的宋长恒,击剑服穿戴复杂,梁穗看着他低头整理前襟的同时,耳侧也被一股浓烈的,携带侵略性气息的热温裹挟。
很低,却轻佻的嗓。
“我说过吧。”
梁穗脖颈僵直,却清晰非常地感知到身后贴近。
“我真的比你男朋友好……”他停顿,加重气息:“不止一点。”
她眼睁圆,指尖冰凉蹿涌全身。
完全不似刚才对人的冷漠,而是寸寸加重的目的性,明确的,似错觉又不是地朝她来。